至于小陆的尸体,据说是被拖进了游戏厅。
从闫长官开始,每人都对尸体检视了一番。尤其是看到小姜的尸体后,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压抑的。
不多会儿,小陆的尸体也在游戏室里被找到。
死状和小姜差不多,只不过身上没有弹孔而已。
闫长官脸色很难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高处长的惨状,有些兔死狐悲。
“都收殓了吧。”闫长官挥挥手。
罗腾却道:“闫长官,不急啊。凶手还没搞清楚呢。柳大师不是说,有复制者假扮闫长官,对高处长他们下手吗?复制者的案子,之前是我主办的。我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是复制者的手笔。复制者怎么shā • rén,复制者有什么特点,我早就通报过,相信大家都不陌生。”
“复制者shā • rén,喜欢掀头皮盖。高处长他们身上,并没有这个伤痕特点。复制者除了身体机能远超常人外,并没有其他异能。从现场看,小姜显然是被什么怪物从走廊拖到天花板上的,复制者绝对没有这种鬼魅身手。从小姜和小陆的伤口看,这明显是有强大咬合力的怪物,才能搞出这种伤口,据我所知,复制者的牙齿和只是人类的正常牙齿,绝没有这种咬合力!”
“最重要的是,我们进来的四个人,哪个是复制者?”
罗腾说的这些,每一个细节都有理有据。
其他几个处长都纷纷点头。
“要说复制者的资料,我们也看过,确实不具备这些能力。不太符合复制者shā • rén的特征啊。”
“闫长官,相比外人,我还是更信任罗处长。”
“咱们几个行动处之间,是有竞争,但也有合作。要说罗处长会对高处长下毒手,我是觉得很荒谬,不太可能。”
罗处人情世故确实不怎么样,可他一片公心,几乎没有任何私心,其他几个处长也看在眼里。
相比于溜须拍马的高处长,罗腾的人格魅力显然更能征服这些同事。
闫长官倒是想拉偏架。
可是这种情况下,各项证据都很明显无法指向罗腾。
要是强行定罗腾的罪,下面说服不了这些行动处处长,上面恐怕也说服不了上级领导。
像这种口水官司,江跃是尽量让自己做个小透明。
虽然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这个盖子,显然没到揭开的时候,以他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来揭开这个盖子。
他若是强行说出真相,或许会起到轰动效果。
但是能否取信大家,如何将自己摘出来,这可就不容易了。
毕竟,高处长的的确确是他杀的。
他要亲自揭盖子,就有极大风险担上这个谋杀公务人员的罪名。
这一池子水特别深,江跃告诫自己,绝不能妄动。这种你死我活的斗争,最忌讳的就是脑子一热,搞什么一锤子买卖。
一旦那样做,就没有退路,等于把自己摆出来当靶子,到时候各种明枪暗箭,就让人防不胜防了。
不说别的,就他假扮闫长官,拥有复制者技能这个秘密一旦暴露,就足以让他身陷囹圄。
接着,人家很容易就可以把高处长的死,联想到他头上。而且根本洗刷不清的那种。
而且,盖子一旦揭开,闫长官这种处于高位的人,肯定是拼死反击。江跃倒是不怕,可架不住亲人现在还掌握在不明势力手中。
鱼死网破的事绝对做不得。
最理想的揭盖子状态,是经过引导,让真相自然浮出水面。
虽然各大处长纷纷表态支持罗腾,闫长官却不为所动。
“先取证,再把尸体收敛了。其他的事,再慢慢调查。”
柳大师却道:“闫长官,高处长被人害了。咱们之前说好的出场费,可不能作废。”
“回头再议。”闫长官心烦意乱。
都什么时候了,这柳大师还纠缠不清。
柳大师却不答应,冷笑道:“等等,有些话我得说明白。云山时代广场的失踪案,我已经查清楚问题了,而且已经处理妥当。该我的出场费,一个子都不能少。”
“还有,现在云山时代广场又出现了新的鬼物,高处长已经许诺了我三千万灭鬼酬金,闫长官你看看,是批还是不批?”
“要是不舍得这笔钱,那也没关系。咱们一码归一码,前期的劳务费结给我,闹鬼的事,你们自己处理也可以的。”
江跃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柳大师,翻来覆去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钱。
他和闫长官这些人,虽算是同伙,却明显有私心。
这份私心,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牢靠。
一旁的罗腾忍不住道:“失踪案你怎么就查清楚了?这就要劳务费了?失踪的人在哪呢?上下嘴皮子一翻,谁不会啊?”
“你一个停职的人,有什么资格过问案件?闫长官,我自会形成书面材料向你汇报。我只说一点,失踪案乃是远古法阵苏醒,形成十绝死地!星城人民应该庆幸,这个法阵的覆盖面积只有云山时代广场这一片。要是覆盖到整个星城,整个城市一夜之间都会消失。”
威胁恐吓,这是神棍的常用手段。
“远古法阵?那是什么?”行动一处的詹处长,一脸茫然问道。
“这种东西,三言两语很难解释清楚。不过你们放心,法阵的根基已经被我摧毁,法阵绝不会再启动。这也是我理直气壮收劳务费的原因。说老实话,破坏法阵根基,我个人消耗极大,损失了不少灵物。这点劳务费,还真不见得能弥补我的损失。唉,谁让本大师宅心仁厚,不忍苍生受苦呢?”
几个行动处的处长都是面面相觑。
对这个柳大师的话,他们本能就有点不信。
哪怕他说的再怎么神乎其神。
可偏偏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反驳。
远古法阵,十绝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