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黄先满这个鬼符,对江跃而言,并非第一次遇到。之前在银渊公寓那子母鬼幡,其实也是差不多的邪物。
而且,子母鬼幡论诡异程度,比这鬼符犹有过之。
只是银渊公寓的诡异事件,江跃当时全程参与,各种细节抽丝剥茧后,一切都浮出水面。
可这黄先满的底细,江跃却还是云里雾里,并没有弄清楚。
这也是他故意刺激黄先满,试探黄先满的原因。
果然,黄先满的反应落在江跃眼中,更加让江跃起了疑心。
“小子,奉劝你一句,不该管的闲事,不要多管。”黄先满冷冷盯着江跃,发出警告。
“可我已经管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么?”江跃故意反问。
黄先满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江跃,似乎在判断真伪,很快他就判断出,对方这是故意戏弄他。
“说吧,你是谁,跟这破鞋到底什么关系?自己掂量掂量,到底有没有必要趟这浑水?”
柳云芊听到黄先满口中这些污言秽语,气得全身直发抖。
这就是她曾经无限信任的男人啊,曾经在她身边甜言蜜语,发誓要照顾她们母女一辈子的男人啊!
撕下伪装后,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嘴脸有多丑陋。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竟是破鞋,竟是那种三天都缺不了男人的下贱女人。
自己是得有多瞎,才会被这变态的男人欺骗这么久!
“黄先满,我要是你,现在就一头撞死。怎么说也是同床共枕的女人,你这么轻贱她,你还算个男人?”
“臭小子,就是屁事多。给我去死吧!”
黄先满忽然手摸向腰间,毫无征兆竟掏出一把枪,对着江跃砰砰砰就是连开好几枪。
他这拔枪射击的动作,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没反应过来。
柳云芊只看到眼前一花,然后便是连续的枪响,子弹就疯狂地射中在江跃的身上,全部命中。
柳云芊见到这一幕,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脑子一片空白,内疚的情绪顿时充满胸怀。
黄先满狞笑道:“多管闲事,就是这个下场啊。”
看上去,黄先满对自己的枪法很满意,轻飘飘地吹了吹枪口,发表着胜利者的骚话。
不过,下一刻他的脸色就有点变了。
对面的江跃,在他连续的枪击下,竟没有倒下,甚至身体都没退一步。
这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不乏有人中枪之后喜欢装逼硬挺,一时不肯倒下。
可这位站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
而且,看他的样子,完全没有中枪的痛苦感。
难道没命中?
黄先满骇然变色,因为他发现对方不但没有倒下,竟还朝他面前走来。
这是对持枪者的蔑视啊!
黄先满完全不能忍受。
扬手便将一梭子彻底打干净!
砰砰砰,每一颗子弹都干脆利落地命中对方。
这么近的距离,对方又不躲不闪,想不命中都难。
可为什么……对方就是不倒下!
该死的,这可不是玩具枪,也不是塑料子弹啊。
这玩意一发就足以让人凉凉!
黄先满有点慌张,不由自主朝后面退。
可他退的速度显然不如江跃前进的速度。
江跃的手掌一把搭在他的手腕上。
咔!
黄先满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扭痛,手中的qiāng • zhī就跟变戏法似的,落在了对方手里。
吧嗒一声,qiāng • zhī被江跃扔在了柳云芊的跟前。
柳云芊想都没想,便将这qiāng • zhī拿起。
“别费事,没子弹了。”江跃淡淡提醒道。
黄先满连退几步,另一只没有扭伤的手从怀里抓出一只如玻璃弹珠一般的蓝色珠子,在他面前猛地一甩。
下一刻,这珠子原地一晃,幻化出一道蓝光,倏地隔在了江跃和他之前,竟竖起了一层透明的蓝色墙幕。
江跃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何物,伸手一推,发现这层蓝色透明的墙幕竟然跟钢化玻璃似的,硬生生将他的手臂弹开。
而黄先满就趁这一会儿的工夫,撒腿就朝单元门内跑去,转眼间就消失在楼道之中。
江跃铆足力量,一脚踹出。
梆!
清脆的一声反弹,江跃这一脚的力量竟然都没能把这蓝色透明墙幕给踹开,反而被震得小腿发麻!
这让江跃颇有些意外,要知道以他的力量,这一脚踹过去,力量何止千斤?竟然连这看上去透明的一层薄薄墙幕都踹不开?
这玩意比一般的钢化玻璃结实多了!
见江跃捂着小腿,柳云芊关切地走过来问道:“小江,你没事吧?”
江跃摇摇头,看着这蓝色墙幕,倒是有些好奇。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刚才看到黄先满手头就是一只小小的蓝色珠子,居然可以变化出这么强悍的一道墙幕。
这是法器?还是什么别的诡异力量?
“你猜他这么着急上去,是干什么?”江跃转头问。
柳云芊这时候哪还不知道黄先满的勾当?
“一定是跟那张鬼符有关系,这个魔鬼,他已经不是人,他是真正的魔鬼。小江,这下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向罗处求救?”
“求救?那倒不用,除非他会飞天遁地,否则只要他在大楼里,我就不愁他逃脱。”
柳云芊见江跃似乎不慌张,受他影响,焦虑的情绪也稍微舒缓了一些。
不过看到黄先满这么多花样,柳云芊还是有些担心的,同时也充满了疑惑。
他怎么会有枪?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手段?
这个人一直就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魔鬼吗?
看着江跃瘦削的身影,又看看手中的枪,柳云芊忽然想起刚才黄先满开枪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