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三十出头,就把自己给抽死了。
死的时候,只留下了一个幼小的女儿,也就是宫勋同父异母的妹妹宫妍。
而宫妍的母亲早就不堪宫妍父亲的恶习,在生下女儿没多久,就抛下女儿走了。
老伯爵痛失独子,当然悲恸万分,最主要的是,他宫家从此就断了血脉。
直到两年后,宫勋的母亲找到了宫家。
宫勋的母亲和他父亲是在酒色场上认识的,因为姿色出众,曾跟了宫勋父亲一段时间,直到后来,生下了对方的孩子。
原本还想靠着这个孩子,给自己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不想还没实现,那个男人就死了。
最后一怒之下,找到了宫家,在宫家验明孩子的身份后,拿了一笔可观的钱财,就把自己的儿子,卖给了宫家。
从那以前,那个女人,就再也没在宫勋面前出现过。
这些都是罗莎当年听家里的佣人说的,东听一耳朵,西听一耳朵,可能有些不全,但大致的情况却是知道的。
因为这个原因,大家对于宫勋的身世,都有些讳莫如深,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提起。
但是,别人不提,不代表心里不去想,不代表宫勋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自己那不堪入耳的身世,和那一对不堪入目的父母。
“自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感受到一点来自于父母的疼爱。”宫勋沉默了放久后,忽然开口。
罗莎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这件事,一时间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宫勋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又或者,这件事在他心里实在埋得太久了,让他很想找个人倒出来。
他犹自说道:“从我记事开始,我只记得她没日没夜地喝酒,每天换不同的男人,每天都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地回到家。”
“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会把我锁在家,不顾我的死活,也不管我的哭闹。”
“邻居看不过去,跟她说两句,她就会跟人吵起来,什么难听的不堪入耳的话,她都说得出来。”
“久而久之,别人也就不管她了。后来她有时出门,干脆连门也不关了,邻居见我可怜,就会给我送些吃的。”
这是罗莎第一次听宫勋这么剖白自己的往事,和内心深处一相深藏的伤痛。
他继续说道:“有时候,她甚至会把那些男人带回家,更甚至当着我的面,就和那些男人做那些不堪的事情。”
“她对我从来没有关心,只有打骂,如果不是我能卖个好价钱,她说不定早就把我遗弃了,或者打死了。”
“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将我卖了一个好价钱,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拿着那笔钱,跟她那此男人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