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燕红的亲人,你认为我们会害她吗?”上官腾护质问道。
“很难说。来自血亲至爱的危险,往往是最致命的。我之前曾接过另一单业务,雇主就是被其母亲追杀的。”
“所以你以为燕红的父亲和三叔会去杀她?”
“我不是针对您们两位上官先生,只不过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风险估计里面而已。”
虽然说得不好听,但那是事实。全世界的佣兵都这样,只需要对雇主和任务对象负责。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年轻人。”上官腾云道,“宋皇集团培养出来的新人,都是这么……有个性吗?”
“我与汴梁赵氏没有关系,更不是宋皇集团的员工。”赵飞解释道。
因为姓氏的原因,赵飞总被别人误认为出自汴梁赵氏,这让赵飞很是不爽。
“那你是来自哪里的?”上官腾护追问道。
“我只是一个自由佣兵。通俗点来说,就是个体户。好了,两位上官先生不要再打探我的来历,这样没有任何意义。我觉得两位现在应该做的是,约束好府上的安保人员,不要让他们在我的雇主睡着时接近这里。”
“否则会怎样?”上官腾护道。
“那么,两位可能要更换一批安保人员了。晚安。”
赵飞留下一句不知道是威胁还是开玩笑的话,然后打开旁边的杂物室的门,进入,关门。
“这家伙……”望着紧闭的杂物室门,上官腾护气不打一处来。
他活了这么久,如此不识趣的年轻人还真少见。
“走吧。回去再说。”上官腾云拍了拍三弟的肩膀,两人一起离开。
看得出来,这个赵飞似乎在上官燕红心目中有着不轻的地位,贸然把赵飞赶走,只怕上官燕红会当场发飙。上官腾云是个生意人,长期出入各种社交和商务场合,让他养成了不容易动怒的好脾气,以及做任何事之前都先考虑后果的习惯,所以他没有必要跟一个后辈计较。
但更重要的是,赵飞的琴声让他找回了之前与妻子相处时的怀念感觉。
……
躺在由几个纸皮箱铺成的简易床铺上,赵飞正在整理思绪。
总部发来的那些资料,非常详尽地记载了神煌集团主要人员的性格、喜好、忌讳、轶事等,所以赵飞是提前知道上官腾云的性格,也知道杜剑薇曾经学过弹钢琴来治疗上官燕红失眠的事。
他混进晚秋山庄是为了暗中调查那个隐藏的黑手。经过刚才用钢琴曲的试探,赵飞发现上官腾云对于杜剑薇还是怀有比较深厚的感情,虽然这并不能完全排除上官腾云的嫌疑,但至少嫌疑已经减轻了很多。
接下来该试探谁呢?
上官腾护?还有其他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