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7点30分,山坳里的红色烟囱已经稀薄到原来的10%了。此时全员醒来,简单梳洗,吃过早餐,整理装备,清点人数。8点正,全体出发,继续征途。
然而车队在刚离开山坳不到一个小时,就遇到一个重大的挑战。
成百上千的赤眼黑鼠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对车队进行大规模围攻。在这种情况下,车队无法一边行进,一边反击,只能结成防御阵形,硬扛着巨鼠群的攻击。
幸好是赵飞的“审示”及时发现了大量巨鼠的踪迹,提前预警险情,避免车队被巨群群冲散,让连队的官兵早一步作好防御部署。
面对黑压压一片蜂涌过来的巨鼠,车队开进到一条易于防守的山路进行防御作战。此处两面是山壁,一面是悬崖,只有一面对敌。装甲车和坦克这些重武器,都安排在对敌的一面,组成一座钢铁工事,抵挡近七倍数量的巨鼠群冲击。
巨鼠群冲上狭窄的山路,远远望去就像一条奔涌的黑色“河流”。
此处易守难攻,却也没有退路,若不能打退巨鼠群的进攻,一旦防御工事被冲跨,等待他们的,要么成为巨鼠的早餐,要么跳涯殉职。
激战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枪炮齐响,杀声隆隆。最前排的坦克炮,与架设在后面的十几门迫击炮,远近结合,轮翻轰击,将山路炸成一片钢铁与火焰的死亡区域,在炮击的间隙,步兵们使用机关枪和火箭筒来填补火力的不足。但这还远远不够,很快,烧夷弹、白磷弹、粘滞弹、毒气弹这些非常规dàn • yào都用上。
赤眼黑鼠皮厚肉硬,但在地形的限制下,同一时间最多只有三、四只巨鼠能正面攻击到防御工事。但巨鼠群像无穷无尽,死了一批又冲上另一批,钢铁工事前面倒下了一大片巨鼠尸体,恶臭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
dàn • yào消耗非常快,不久前在9号哨所里补充的大量药弹,很快就已经到了红线,可巨鼠群却没有丝毫退却的迹象,甚至连战士们都出现了一些伤亡。
布置在最前沿的两辆主战坦克首当其冲。在巨鼠的连番冲击之下,再厚实的装甲也抵挡不住巨鼠的尖牙利爪,一片片撕开。两辆坦克里的四名坦克手,不得不弃车逃生。
为了接应四位坦克手,后面的步兵们发动了高强度的火力压制,在短短几秒之中打得巨鼠群抬不起头,可是还是有2头巨鼠突破了火力网,冲到了报废的坦克前面。
只听到几声惨叫,一名坦克手当场被巨鼠啃掉脑袋,其余三人皆被巨鼠的利爪抓伤。而冲上来接应坦克手的一个班,也有数人被巨鼠所伤,单兵外骨骼被撕开,全身鲜血淋漓。
“你们为什么不帮忙?”上官燕红看到这惨死的场面,难以压抑内心的震憾。
但赵飞没有回答她;准确来说,是没时间理会她。看到伤兵被抢救回来,赵飞立即在空地上展开携带式治疗阵法,与连队的几位卫生员一起,对伤兵进行紧急救治。
心急如焚的上官燕红,直接冲上前去。
“你去哪里?”明路拦住了她。
“我不能袖手旁观!”
“别去!不可以轻易浪费自己的法力!”
“法力能有多重要?重要到见死不救吗!”
“明队长,别拦她。”
正在潜心操纵阵法的赵飞,这时回头对明路说了一句。
既然赵飞都开了口,明路也不再阻拦上官燕红,放任她往防御工事外冲过去。
工事上,正在操作着各种武器与巨鼠群激斗的官兵们,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难言的烧灼感,就连厚重的单兵外骨骼,都在第一时间发出高温能量接近的刺耳警报声。
后面出现新敌情吗?战士们吓得冷汗直冒。
就在战士们惊骇莫明、进退维谷之间,突然一道曼妙苗条的倩影,脚踩燃烧着的巨型燕子,从后方飞越他们头顶,直飞到巨鼠群的上空。
“全部毁灭!”
上官燕红娇斥一声,数不清的火焰和雷电如仙女散花般从她身上喷薄而出,轰击在黑压压的巨鼠群上,方圆数十米,死机寂灭。
不可一世的巨鼠群顿时伤亡惨重,黑色的巨鼠“河流”像被拦腰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