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隽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小狐狸看向江商，“你打量了她这么久，猜出来她是谁没有？”
那黑衣女子也在看着她。
江商眼皮一跳。
又想了一会，江商道，“有所猜测，不敢确定。”
“不过，能和祭酒这么熟悉的死亡大道大帝，商只知道一个。”
说着，江商郑重的朝那黑衣女子行礼，弯腰九十度，双手拱起举过头顶，“商能得享太平，全赖诸位先烈血染沙场，感念至深，不敢或忘。”
“无以为报，请冥帝阁下受商三拜。”
说完她保持同样的姿势三拜礼毕。
这是人族祭祀先烈的标准动作，其他地方她不知道。
但是作为中域一个继承了人王王域的皇帝，自记事开始，江商就带着文武百官，年年祭祀，不敢或忘。
人族英灵庇佑，血祀不绝。
黑衣女子稳坐如山，没有丝毫回避，冷淡的嗓音带着些许磁性，她淡淡的道，“无需多礼。”
江商于是恭恭敬敬的站起了身。
小狐狸尾巴摇了摇，清澈透亮的眼眸深沉，“本座也是先烈，你怎么没拜我？”
江商：“……”
好像是这样。
人族功绩表上是有祭酒的，虽然没说清楚她干了什么。
但是……
江商看着她的眼睛，觉得自己不说清楚肯定糊弄不过去，只得道，“商之前不确定祭酒是生是死，也不知祭酒是什么状态，所以……”
“要不回去给祭酒补上？”
小狐狸翻了翻眼，干脆的转过身，大尾巴再次下意识摇晃起来，“冥，你真不出去吗？”
“战皇宫传承可能出了问题，”她道，“江南被逼的挺厉害的，跟我见两面就提了好几次这事。”
“你真不出去帮她分忧吗？”
黑衣女子喝茶的动作一顿，看向小狐狸，“什么问题？”
小狐狸：“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比你早几天。”
“我现在修为差了好大一截，光重新炼体就要很久。”
江商看见，奶狐狸一脸懊恼，清透的眼眸满是不甘心，耳朵竖的直直的，大尾巴都快摇成刷子了，肉眼可见的郁闷。
冥帝看了小狐狸一会，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头，在小狐狸怒视的眼神下，淡然道，“不急于一时。”
见她这副淡定的油盐不进的样子，小狐狸尾巴又是一阵猛甩。
看的江商都想帮她把尾巴固定住。
又甩了会尾巴，清隽的女声仿若不经意般问道，“昭明是不是也在你这？”
冥帝面色平静，闻言看着她没说话。
小狐狸又甩起了尾巴，“别看我，我随便问问。”
“刚走。”冥帝道，“她不是要去帮你补充生命力吗？”
“是吗？哦，我忘了。”
她的语气毫无诚意，冥帝瞥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
“她来了。”小狐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