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萧珪微微一怔,“时间,过得挺快啊!”
黑衣人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有一点失望?”
萧珪看了看那个纸包,“多少有一点。好歹,你也给我弄一点酒来。”
“呵!”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说道“这么多天了,没有一个人为你喊冤,也没有一个人跑来救你。安西方面,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就像是一条被人遗弃的丧家之犬,只能可怜巴巴孤零零的躺在这里。除了等死,什么也干不了。”
“不对。”萧珪说道,“之前,我一直东奔西走非常忙碌。最近这段日子,我是难得清静与消闲。于是我潜下心来认真的修炼了一下,师尊教我的《气诀》。我还抽空找人学了一点突厥语,顺便了解到了一些,草原部族的风土人情和古老传说,等等。”
黑衣人很是无语,沉默了好一阵。
萧珪指了一下那个纸包,“当真,没有毒吗?”
黑衣人说道“你不是能掐会算吗,还用问我?”
萧珪将那个纸包捡了过来,像模像样的掐了几下指头,“本座掐指一算,这肉,能吃!”
说吧,萧珪就拆开了纸包。里面果然是一块,他一度十分嫌弃的烤羊肉。
立刻,他不顾形象的抱着烤肉大口啃食起来。
黑衣人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真就不怕,我毒死你?!”
萧珪一边疯狂啃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都是个没人惦记的可怜虫了,你还杀我作甚?倘若有人为我喊冤,或是有人跑来救我,那我就得真的小心一点了。”
黑衣人突然叹息了一声,“萧珪啊萧珪,你如此精明又兼锋芒毕露,肯定活不长!”
萧珪包着满嘴肉屑呵呵一笑,“难道我装疯卖傻,你就会放过我了?”
黑衣人明显一愣,“你说话,总是这么有道理吗?”
“对。”萧珪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是一名教书先生,时刻都要讲道理。”
黑衣人凝视了萧珪一阵,转身朝着牢外走去。一边走,他一边说道“你的日子还长,慢慢享受吧!端午节,我再来看你!”
萧珪在他背后喊道“下次再来,别忘了带酒!”
黑衣人没有回话,走了。
秦洪的声音再次传来,“先生,肉里当真无毒吗?”
萧珪看着手中啃剩的羊骨,说道,“放心,他没有下毒。”
秦洪又问道“他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好心,来给先生送肉?”
“好心?”萧珪呵呵一笑,说道“他只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特意前来施舍于我。这纯粹只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虚荣之心。或者说……报复之心!”
秦洪恍然大悟,“难道,他曾是先生的手下败将?”
新上岗的狱卒们挥着舞大棒跑了过来,粗暴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萧珪拎着吃剩的羊骨左右摆弄,脸上漾起了一抹奇异的笑容,心中说道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贺敏如!
除夕之夜,大唐洛阳的皇宫里面一派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
一众皇亲国戚聚众饮宴的宫殿门外,却孤零零的跪着一个人。
刚刚从长安赶到洛阳来的,咸宜公主。
她已经跪在这里足有两个时辰了,任谁都劝她不起。简之等人要来给她撑伞挡风,都被她轰走了。
此一刻,大唐帝都的满城烟花与人间繁华,落在咸宜公主的耳目之中,全是悲凉。
深夜。
皇族的除夕夜宴终于散去。所有人陆续离开,不约而同的走了侧殿小门,只为绕开跪在殿前的咸宜公主。
一双精致又华丽的金色长靴,出现在了昏昏欲睡的咸宜公主眼前。
她顿时打起精神抬头一看,见到一张熟悉又慈祥,但又带着冷峻与霸道的脸庞。
这张脸既属于她的父亲,也属于大唐的天子,李隆基。
“咸宜,别再闹了,跟朕回去。”李隆基说道。
咸宜公主低下头,小声的说道“阿爷,女儿发誓,今生只求阿爷这最后的一件事情。但求阿爷答应!”
“别的事情都好商量,这件事情,绝对不行。”李隆基十分肯定的说道“你就是从现在起一直跪到正月十五上元节,那也不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