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张博济摸了摸下巴,连忙举起一杯酒来,“薛驸马,我敬你。”
喝醉了的薛锈都不觉得尴尬了,哈哈的笑着又与张博济共饮了一杯。
已被勾起了好奇之心的张博济,眼见薛锈喝醉了口不择言,便试探的问了一句,“不知薛驸马,是因何事惹得公主不快呢?不妨说来听听,或许在下能为薛驸马谋划一二呢?”
这话,还刚好说到了薛锈的心中郁结之处。他叹了一声,说道:“真说起来,还都是她惹出来的事,却总让我来遭罪!”
张博济更加好奇了,连忙问道:“究竟是何事?”
薛锈轮着一双醉意朦的眼睛,喃喃的道:“你听说过,萧珪这个名字么?”
“听说过。”张博济连忙说道,“据说,我们大尹前不久消失的那几天,就是为了萧珪的事情前去奔波了。这人,似乎不简单哪?”
“当然不简单了。”薛锈又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这次,就是被公主逼着,专程去请他的。”
张博济挺惊讶,“公主想要请他作甚?”
薛锈醉薰薰的摆了摆手,“不是公主,是太子要找萧珪。只是公主在太子妃面前夸下了海口,却叫我去跑腿办差。”
张博济非常惊讶,眼睛都瞪大了,“太子?!”
薛锈听到他这一记高腔不由得怔了一怔,仿佛是回过了一点神来,连忙举起了酒杯,说道:“来,我们继续满饮此杯。”
张博济见薛锈起了一点警惕之心,便也不敢再问,连忙举杯相迎,“薛驸马请!”
此后,二人也没再继续提起这一话题。
过了一阵,薛锈起身回家,但步履蹒跚走不太稳。张博济连忙雇来一辆马车将薛锈扛了进去,然后自己牵着薛锈的马,送他回了家。
唐昌公主在家里苦等薛锈的消息,却见他喝到大醉被人送了回来,真是满肚子火气。若不是碍着还有外人在场,她当场就要发飙。
打发了张博济之后,唐昌公主叫仆人把薛锈弄进了房里,好歹给他灌了一碗醒酒汤进去。
折腾了一阵,薛锈的酒醒了不少。
唐昌公主便来问道:“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薛锈闷着个头,不作声。
唐昌公主已经不难猜到,他多半是将差事给办砸了,于是恨恨的骂道:“你就知道饮酒!”
薛锈仍是不作声,任由她骂。反正自己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回家就是要挨骂的。
“你怎么还与张博济,喝到一起去了?”唐昌公主没好气的喝问道。
这倒是让薛锈心里醒了个神,想起了自己席间失语的事情。于是他扭头看向唐昌公主,“张博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