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玉真公主府内。
咸宜公主穿了一身道袍,头上顶着一个莲花玉冠,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张花梨木大书案前,左手边摆着一本《灵飞经》,右手执着一支羊毫小楷笔,看样子是在极其关注的抄写经书。
玉真公主从外面走来,看到咸宜公主如此认真的抄写经文,一时颇感欣慰。但她走近了一看,咸宜公主的模样虽然摆得很好,但眼神却是呆滞的,手也没有动。那毛笔上的墨汁都滴落下来,在纸上摔成了一个墨团,她也浑然不觉。
玉真公主摇头而笑,伸出手来在桌面上“咚咚”敲了两下。
“啊!”咸宜公主吓了一跳。
“咸宜,你在作甚?”玉真公主问道。
“我、我……”咸宜公主有点惊慌,“我在抄写《灵飞经》啊!”
玉真公主朝纸面上的那个墨团一指,“这就是你抄的《灵飞经》?”
“啊啊啊!”咸宜公主顿时惨叫起来,“我辛辛苦苦抄了半天的灵飞经,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明天我拿什么去敬献圣人哪!!”
玉真公主忍俊不禁的笑了,说道:“算了,扔掉重来吧!”
咸宜公主可怜巴巴的撇起了嘴,“只好这样了……”
玉真公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道:“咸宜,为何你最近总是神不守舍?”
咸宜公主很无辜的眨着眼睛,“没有啊!”
玉真公主淡然一笑,“是不是因为,帅灵韵来了洛阳?”
咸宜公主双眼一睁,“她来洛阳,关我什么事?”
“帅灵韵,的确与你无关。”玉真公主微笑道,“但你一直都很惦记萧珪,你想从帅灵韵那里打听到萧珪的消息,却又好去面对于她。我说得,对不对?”
“呃……”咸宜公主有点惊讶也有一点惶恐不安的看着玉真公主,一时无言以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玉真公主笑道,“你皇姑也是从你这般年纪过来的,哪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呢?”
咸宜公主脸上稍稍一红,低下头嘿嘿的暗笑了两声,算是默认了。
“巧得很,我刚刚受新昌公主所邀,去她府上赴宴归来。”玉真公主说道,“前不久,帅灵韵前去拜见新昌公主夫妇,与他们聊了一阵萧珪的近况。你想听吗?”
咸宜公主顿时精神百倍,“皇姑,你倒是快说呀?萧珪现在好吗?他的伤势如何了?他几时再来洛阳?他和帅灵韵……会不会成亲呀?”
玉真公主愕然的眨了眨眼睛,“咸宜,你一下问这么多的问题,叫我如何作答?我们能一个一个的来吗?”
“好好,一个一个的来。”咸宜公主既紧张又兴奋,连忙说道,“皇姑你先告诉我,萧珪和帅灵韵是不是定亲了?他们会在什么时候成亲呀?婚礼的地点是在轩辕里还是洛阳城?”
“……”玉真公主很无语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