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理了?”萧珪伸手在影姝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影姝连忙双手挡到额前,闭上眼睛缩起脖子叫嚷求饶,“影姝知错了,先生饶命呀!”
萧珪飞快的伸手到影姝身后把酒壶拿了过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别再犯类似的错误了,知道么?”
“知道了……”影姝睁开眼睛,双手往身后一摸,顿时哭笑不得,“下次,我宁可被打死,也不会再放开酒壶!”
此时,巩县。
袁思艺的母亲邹老夫人,把自己的女儿袁氏和女婿曹坤,叫到了自己的家里来。
除了一同共用夕食,邹老夫人还想跟他们夫妇俩,说一些重要的事情。
可是饭局才刚刚开始,谢黑犲就提着两壶酒不请自来了。
他一进门就高声嚷道:“阿娘,孩儿今日得了两壶好酒,专来孝敬你老人家了!”
邹老夫人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只叫女儿起身去将谢黑犲迎了进来。
谢黑犲进屋一看,当即笑道:“小妹与妹夫也在啊!”
曹坤不明就理,如同往常一样与谢黑犲笑语寒暄。
邹老夫人也未多言,只叫仆人加了一席,叫谢黑犲一同入座用餐。至于谢黑犲带来的两瓮好酒,她叫存了起来,说是过年的时候再饮。
一家四口如同往常一样饮酒用餐,闲话家常。
谢黑犲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阿娘今日好不偏心,只好小妹与妹夫过来饮宴,却把孩儿给忘了。”
邹老夫人板了一下脸,“你整日飘泊在外,时常酩酊大醉,为娘何处寻你?”
谢黑犲连忙赔笑作揖,“阿娘息怒,孩儿随口一说,你老人家千万莫要在意。”
曹坤接过话来,说道:“黑子,有空你是该多多回家,陪伴母亲。”
“是是,我知道了。”谢黑犲笑呵呵的点头,举起酒杯,“阿娘,都是孩儿不孝!孩儿自罚三杯!”
说罢,谢黑犲就一口气连饮了三杯酒。
邹老夫人轻叹了一声,说道:“为娘知道你最近十分忙碌,你也不必过于自责。”
谢黑犲讪讪的道:“孩儿倒是不忙。只是,惹了一些麻烦上身。”
皱老夫人皱了皱眉,“又有什么麻烦?”
“还是之前那个。”谢黑犲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起身递到了邹老夫人面前,说道:“阿娘请看,这是重阳阁的萧珪写给孩儿的私信。”
邹老夫人连忙展开信件一看,说道:“他只是叫你去往洛阳会晤,说有要事相商。何以见得,就有麻烦?”
谢黑犲皱了皱眉,说道:“那摆明就是一个鸿门宴,孩儿自然心中有数。”
曹坤连忙起身过来,也将信看了一遍,说道:“黑子,我们最近做出了那么多积极又充分的应对。你是不是多虑了?”
谢黑犲说道:“曹明府,既然你这么说。要不,你就替我去往洛阳见萧珪一面吧?”
曹坤一愣,“他要见是的你,我跑去见他作甚?”
谢黑犲冷笑起来,“对了,你是一县之长,他是区区平民。哪有县令去见平民的道理?”
“谢黑犲,你什么意思?”曹坤有点恼火。
“不要吵了!”邹夫人怒喝了一声。
两人连忙闭嘴,都叉手拜了下来。
“吃个饭也不得安宁,真是不成体统!”邹老夫人喝道,“黑子,你若怕见萧珪,就先去找你阿兄问策。有你阿兄在,总不会让你受到什么委屈!”
谢黑犲连忙叉手而拜,“还是阿娘英明!”
“去洛阳,赶紧去吧!”邹老夫人不耐烦的说道:“把你的麻烦事情处理完了,心气顺了,再来我家里吃饭!”
“阿娘息怒。”谢黑犲连忙弯腰拜下,“孩儿这就退下,这就动身去往洛阳。”
邹老夫很不耐烦的摆手。
谢黑犲叉着手弯着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邹老夫人给身边的心腹家奴使了眼色,家奴心领神会,悄悄的跟踪谢黑犲去了。
曹坤夫妇都有一点惊讶,一同问道:“阿娘,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稍安勿躁。”邹老夫人淡然道,“坐下,吃饭。”
夫妻俩不敢多言,乖乖的坐了下来,陪老夫人一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