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珪转过身去仰头望天,一脸哭笑不得的的表情,连续的深呼吸了好几口。
……这可真是一个极品啊!
我是怎么忍住,没有把他按在地上疯狂磨擦的?
裴仲尧急匆匆的走向主宅,想必也是奔着卧室去的。
郝廷玉走到萧珪身边,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先生,这叫什么事?”
“捉奸呗,没见过吗?”萧珪没好气的说道。
郝廷玉闷头暗笑。
萧珪拿起马鞭在他脑壳上敲了几下,郝廷玉连忙抱拳求饶,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片刻后,裴仲尧的身影出现在了主宅二楼卧室的阳台上,贼头贼脑的四下观望。
萧珪的脸皮直抽搐。
郝廷玉又走了过来,小声道:“先生,弟兄们都有一点瞧不下去了。你就让我们把这厮胖揍一顿,再扔到大街上去吧?”
萧珪斜睨着他,“然后就让全坊的居民百姓,都知道我们这里闹出了奸情。你是这样想的吗?”
郝廷玉连忙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是我蠢,是我蠢!……但是先生,那厮也未免太过份了吧?”
“算啦!”萧珪无奈的笑了一笑,说道,“我们有什么权力,要求所有人都不是白痴呢?”
郝廷玉眨巴着眼睛寻思了一阵,喃喃道:“这话有点拗口,但细细一想,还真是挺有道理!”
萧珪呵呵直笑,晃了晃马鞭,“眼不见为净。走吧,我们去办自己的事情。”
郝廷玉刚刚把马儿的缰绳递到萧珪手上,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女声,“夫君,你在那里做甚?”
众人仰头一看,杨玉瑶正在她自家主宅的二楼阳台上,手里拿着一件水红色的衣衫,对着对面阳台上的裴仲尧大喊。
裴仲尧一愣,“你回来了?”
“我昨夜就回来了!你一身酒气臭死人,我便睡到了后院客房去!”杨玉瑶又气又急,“你在那里做甚?”
萧珪心中一动,她昨夜回来了?……好嘛,裴仲尧才戒了两天酒,又给喝上了!
裴仲尧看了看对面的杨玉瑶,又看了看院子里的萧珪等人,目瞪口呆,脸都白了。
看到裴仲尧还愣在那里,杨玉瑶真有一点气急败坏了,“还在那里丢人现眼?你回来!赶紧给我回来!”
萧珪扬了扬眉梢,小声笑道:“得了,准备看好戏吧!”
郝廷玉等人笑道:“什么好戏?”
“打是亲,骂是爱的好戏!”萧珪闷声暗笑,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他们一行人骑上马刚刚走出府门不远,裴仲尧在后面追了出来,一个劲的作揖大喊:“萧先生请恕罪!萧先生,萧先生,千万恕罪啊!”
萧珪才懒得理他,头也不回的拍马走了。
杨玉瑶急忙从家里冲了出来,拽住他的胸襟将他拖了回去,“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萧珪等人来到延庆坊的分渠码头,看到苏幻云带着几位茶花娘已经在这里了。与之同来的还有洛阳县衙的几名官吏,和潘家兄弟的几个徒子徒孙。
他们正在忙着丈量土地和规划拆建,将要做出新的设计图样。
萧珪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反倒是苏幻云跟这些人在一起混得久了,多少懂得一些。
于是萧珪只是提了一些简单的要求,就安心当起了甩手掌柜。
一行人边看边聊,走进了废弃水牢里。
一路进去,大家还能看到干涸已久的血迹和插在高处的箭头,以及,那个差点要了萧珪与帅灵韵二人性命的铁笼子。
“萧郎,我们打算把这里改造成分院的杂物仓库,也可用来临时关押和审讯一些人犯。”苏幻云问道,“你觉得怎样?”
“挺好。这里是个折磨人的好地方。”萧珪走到那个铁笼子旁边,踢了它两脚,笑道:“看着它,感觉真是亲切啊!”
大家都笑。
在这里转悠了一阵,便要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