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赵月赶紧打开空调,一边开车一边跟秦佔道歉,秦佔不以为意,“跟你没关系。”
来夜城之前,秦佔跟赵远通过电话,他把建校的工程交给赵家做,一直都很顺利,直到一个礼拜前有个工人高空作业突然出了意外,这种事谁也不想,按理说保险公司理赔就可以,结果建设局横插一脚,非要检验工程质量。
赵远说原本也不怕检查,一没偷工减料,二没违规违建,走个过场就行,但建设局派人走了一遭之后,回去给的通知竟然是全面停工整顿。
整个学校占地几百亩,工程量巨大,秦佔这边还等着今年交工明年收学,寸阴寸金,谁能耗得起?赵远亲自去建设局走了一遭,想问问情况,无功而返,几经打听,张扬的亲哥哥张威在建设局工作,还正是负责监管一块的。
去年秦佔在夜城打张扬,圈儿内传得沸沸扬扬,早就不是什么新闻,至于因为什么打他,鲜少有人知道内情,只不过秦佔打完就走,张家还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样的结局让张扬在夜城抬不起头来。
赵远猜,这事儿八成跟张家有关,他跑了几次建设局,也找了熟人,都办不成,只好给秦佔打电话,问问他的意思。
赵月是去年年底才从国外回来,跟赵远一起管理自家产业,赵远让她别的都不用做,就安安心心的把学校工程看下来,谁料碰上这种事儿。
她试探性的口吻问:“佔哥,你跟张扬是怎么回事儿?周围传什么的都有,我问我哥,他也说不清楚。”
秦佔面色坦然,随口回道:“有些人生来欠揍。”
赵月说:“我刚回来几个月,光他的八卦听了就不止一个,你说夜城缺当官儿的吗?他是真不怕他爸的乌纱帽不保,在夜城就差横着走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修理他,但我想说,打得好。”
秦佔不置可否,冼天佑侧头看窗外,暗道冲冠一怒呗,现在红颜祸水了。
“我跟我哥都怀疑这次的事儿是对方故意做局,私下里也在查出意外的工人背景,如果建设局不这么卡,谁能想到张家还记着去年的仇,简直太恶心了。”
秦佔道:“所以说不关你的事,你也不用愧疚,说白了还是我连累你。”
赵月很快道:“佔哥你别这么说,要不是我哥拦着,我恨不得亲自去找张扬说道说道。”
秦佔打趣,“有点负责人的气魄了,难怪你爸要把你当继承人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