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说:“是不是闸跳了?”
陆遇迟也站起来,问:“闸在哪儿?”
丁恪说:“你家闸在哪儿你不知道?”
陆遇迟坦然道:“我不知道。”
丁恪迈步往前走,他以为自己适应了黑暗,可没走两步脚下就绊到东西,整个人往前扑,他没喊,因为太丢脸,陆遇迟恰站在他身前,猝不及防的被人扑了一下,脚下没站稳,两人一起栽倒。
他们在茶几上吃饭,一面是桌子,一面是沙发,陆遇迟在栽倒的同时已经反应过来,伸手搂住丁恪,两人卡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缝隙里,没能马上起来。
陆遇迟的手臂被茶几边硌到,忍着疼问:“没事儿吧?”
丁恪欲起身,然而手下一撑,没想是陆遇迟的腿根,身下人哼了一声,他下意识的往旁边移,这一下,陆遇迟瞬间浑身紧绷,险些闷哼。
丁恪也是喝了酒,反应迟钝,只觉得手下的东西有些硬,而且正在逐渐变硬,他上下摸了摸,陆遇迟直接疯掉。
躺在地毯上,陆遇迟看着身上的模糊黑影,伸手捧过对方的脸,几乎是扯到自己面前,毫不犹豫的吻上去,唇被柔软温热的东西触碰,丁恪的脑子仍旧是懵的,直到陆遇迟撬开他的唇齿,直接探入。
丁恪猛抬头,竟然没抬动,因为陆遇迟用力扣着,感觉到丁恪想躲,他更加疯狂,丁恪惊慌失措,开始全身挣扎,陆遇迟死不肯松手,湿热的吻中带着不顾一切的渴望,甚至是孤注一掷的绝望。
丁恪惊觉自己身在何处,在干嘛,想骂人,嘴被堵着,明确的说,是被什么东西占着,他震惊之余又平添羞愤,挣不开,混乱中手扫到茶几上,一些盘子碗尽数滑落,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陆遇迟一顿,丁恪趁机挣脱,连滚带爬的从缝隙中逃走,陆遇迟也懵了,急声道:“丁恪……”
他看不见丁恪的脸,也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慌着道:“对不起,我喝多了。”
丁恪无头苍蝇一样,撞了几处才找到大门,陆遇迟只听到房门开了又关,他眼前只有一片漆黑,整个房间,整个小区,整颗心。
唇齿间是模糊了红酒和啤酒的淡淡味道,他一时间不确定该沉迷过去,还是恐惧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