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长信侯府了,估计是靖恩公夫人要在长信侯府见她。”越望秋想都不想张口就来,思及韩雁离那张冷漠的脸从鼻腔里面逸出一声浅笑。
这可是个油盐不进的硬茬子,靖恩公夫人估计要白白哭上一场。
兄妹两个对口中韩娘子熟稔的反应,南安侯夫人全部收在眼中,状似无意地询问,“我知道长信侯夫人有一女嫁给了靖恩公,你们说的这位韩小娘子和靖恩公府有关系?”
说到这里,虞妤可来了兴致了,绘声绘色地将韩娘子离奇的身世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多亏大表兄给长信侯府去了信,长信侯夫人对上靖恩公府的老夫人,才让宋峥抓走了韩臻臻。”
越望秋闻言不可置否,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应该的,知恩图报方是我越家人该做的事情。”南安侯夫人一脸若有所思。
“阿鱼,你的嫁衣开始绣了吗?”关心完长孙,南安侯夫人又问起虞妤的婚事。九月成婚,如今剩余的时间不多了,要操办过问的事情还有许多。
闻言,虞妤吐了吐小舌头,耍赖一般地转移话题,“外祖母,后日就是母亲冥诞了,我为母亲抄写了一份道经。啊呀,对了,那日我去崇清宫求的平安符还没给外祖母。”
“威远侯的长姐可在崇清宫?”
“嗯嗯。”虞妤点头,眼睛转了转又道,“我和宋峥的婚事还要清宁真人主持,后日我要趁着母亲冥诞顺便去拜访清宁真人。”
“嗯,是该去的。”
……
其实和英国公府的继母刘氏祖母等人打的主意一样,宋峥的父亲明侯他们也想借着虞妤和宋峥的婚事,向邺京表明他们和威远侯有难以割舍的血缘关系。
如今的宋家虽然如愿保住了宋瑶的婚事,等到太子成婚后就将宋瑶嫁进魏王府,但陛下一道圣旨让宋瑶搬进了端华长公主府,说是其母白氏低贱不堪为王妃母。
宋家非但没有从这桩婚事里面得到荣光,反而愈发被人鄙弃沦为了邺京城的笑柄。
白氏降为贱妾后无人来往受人嘲笑,性格变得扭曲尖锐,日常在府中生事。她所出的子嗣中长女已死,次女搬离府中,剩下的两个儿子对日夜吵闹的母亲避之不及根本不愿待在府中。
本来宋家二子想要借着妹妹与魏王的关系到魏王旗下谋些差事,谁料魏王府的下人直接将他们赶了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骂竖子破落户。
他们原本结交的朋友早在爵位被陛下收回后就疏远了,等到他们成了庶子,远远地看见他们全当陌生人,眼神中带着轻蔑。
“尔母乃是被陛下斥责的低贱妾室,我们都乃世家正嫡,如何能与你们来往?”昔日巴结他们的小户子都敢高高在上明目张胆地瞧不起他们,宋家二子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可无奈,父亲自诩是威远侯生父,每日只知饮酒作乐,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困境!
最后还是宋珏的夫人冯氏从娘家归来后帮他拿了一个主意,既已和威远侯重归于好,何不借着他的名头行事,京中谁人敢不给面子?
冯氏也知晓威远侯与夫君他们的旧怨,所谓的和好也不过是一场将她婆母降为贱妾的交易,威远侯府根本不许他们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