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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曲县县令的三进官宅,有金银堆砌,在河曲县中是头等的气派。
可惜在闫朗的表兄梁成章眼里,这仅仅是还过得去。若不是要为自己的外祖母贺寿,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到河曲县这个偏僻的小县城来。
好在他的表弟识趣,早早地寻了两个貌美的女子陪他。此时,他正拥着一名女子漫不经心地在饮酒,一手把玩一手持杯,听表弟问起青州府的越家,脸上浮现一抹厌恶。
“父亲与越家自来不和,你问起他们家做什么。”尤其是越家那个瘫子,都已经是个废人了还处处挤兑自己,压的他心气不顺。
闫朗察言观色便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与表兄听,重点是越家小娘子的绝色美貌。
“越家嫡系这代只有二女,都已经生儿育女了。旁支的倒是不知道了。”听表弟那般盛赞越家小娘子容貌,梁成章心下痒痒,还有一种报复的冲动,只是越家旁支……
听说可能是旁支,闫朗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小娘子语气可大的很,可是在青州府越家如何能与姑父相比呢?”
“你仔细说一说那小娘子。”有闫朗奉承,梁成章动了心思,他的亲妹妹如今是魏王侧妃,将来说不定就是大齐的贵妃,一个越家旁支女确实算不了什么!
偏偏这时派去的仆人回来禀报,还带来了一人,体量粗短,面容黝黑,可不正是胡家村的胡老二?
“郎君,那猎户还是我家人救的,小娘子我识得,就是她强买了我家的奴仆。说是死了未婚夫到祁水河祭祀,可是祭祀都过去小半个月了,还不见她离开,平日里就住在村子里面一处小院里。”胡二早就对虞妤怀恨在心,一百两银子更是撑大了他的胃口。
“郎君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小娘子美则美矣心肠却坏的很,身边带着几个护卫经常欺压我家,家中小儿被吓,老母都已经卧病在床了!”胡二跪在地上一双浑浊的眼睛闪烁不定。事实上虞妤当日的借口找的不错,胡家人真的偷偷找过韩娘子的茬,可是还未被韩娘子发现就被虞妤派去的护卫打了一顿。
“那小娘子可是出身青州府越家?”闫朗脸色阴沉,急忙追问。
“这小民就不知晓了,不过他们一直住在那个小院里面,生活看着不怎么样。”胡二觉得和县令家差的远了。
加上下仆在饭馆里偷听到的话,闫朗心中恨极,认定自己是被人骗了,咬牙切齿,“表兄,管她是不是越家人,反正已经被赶出了家门,无权无势,落到了我们手中,还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任由捏扁搓圆。”
梁成章有些意动,可心中还是微微忌惮青州越家,主要是那个瘫子,最是睚眦必报手段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