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秀英一听,也急了,也有些后悔——她妈正是给弟弟治丧最上心的时候,她这时候说这些话,的确是要给她妈怀疑动机不纯的,难怪这么生气。可天地良心,她可没这意思。她又不缺这三瓜俩枣的。她就是为她妈不值,那些钱本来就当是她弟弟孝敬妈的,凭什么要分给那母女三人?
“还丫头片子,你不是个丫头片子?你咋说这种话?”
柳秀英出门也是一脸的晦气,她都为了谁啊,居然反被她妈一顿骂,看来还真是人死了,她妈知道她弟没了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别的骨血了,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对珊珊和珍珍两姐妹这么好。
唉,这么一想也是,那两姐妹也是弟弟的骨血,以后要是有什么,还是得走动起来。
很快柳长河就办了丧事,虽然他的尸体经过尸检,现在也已经火化了,很多农村埋人的习俗就用不上了,但设灵堂祭奠守灵等等一系列流程还是按规矩来的。
秦美兰也算是用心,毕竟柳珊珊和柳珍珍说是成年人,但都还没经历过什么事情,都还是学生,在学校的象牙塔里没进过社会,真正上心忙前忙后布置一切的还是秦美兰,柳珊珊和柳珍珍也就是被提点着办事儿。
来吃席的人知晓前因后果,也多的是唏嘘感慨,私底下八卦更多。
倒是之后另一个消息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或者说,也不叫分散,这事儿还是相关联的。因为是有关黄秀华的,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她根本就没和前夫离婚,哦不对,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前夫!自始至终,她都只是想要从柳长河手中骗钱罢了。
“怎么不叫离婚?我怎么晓得还要扯离婚证?就是离婚了,早就离婚了!”黄秀华生怕自己还要多加一条罪证,或者说也不想别人的议论牵连到自己儿子头上,对人就咬死了这一点,说早就离婚了,只是不知道要扯离婚证。
殊不知,这一解释才更是让人唾弃:“你不晓得你两个儿都不晓得吗?你还说要跟柳长河结婚领结婚证,前头都没离婚领证,怎么能再结婚嘛!”
“怪不得要shā • rén,肯定是谈钱没谈拢!说不定还是被柳长河发现了,她狗急跳墙shā • ré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