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发现自己完全多虑了,这些恪守封建礼教规矩的人即便是母亲都跟女儿接触很少,根本都没一点察觉。
这更让她心里对宋家人有些膈应,特别是听到宋家人说什么“早知道就不该心疼你没给你裹脚,让你现在这般不懂事到处乱跑”,还说她是跟着商户女出身的婆婆学坏了,心野了……简直是磨平了心里对原主家人的最后一丝情分。所以她对他们现在也就是个面子情罢了。
宋婉宁当然不可能听他们的就把自己关在后院——现在她正儿八经的婆婆都没说什么,这些人来指手画脚也就是耳旁风,她甚至都不用去听。
她的事还忙着,尤其是眼瞅着马上要到原本故事线中姚家出事的时候了,就是这年夏天,夏秋交际的时候会爆发洪水,这件事就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剑,不落下来,人就无法安宁。
虽然他们已经做了很多,甚至就连堤坝贪腐案都已经查了出来,修固堤坝又疏通河道,已经从能做到的地方都尽量做到了,可有的事情说不清,万一故事线就是不能改变呢?
要是到了那一步,哪怕姚家不会再被牵连全家,可多多少少总是会受到影响。
都说尽人事听天命,可是要宋婉宁这样一个知情人士就这么一直死死等着,直到铡刀落下来的那一刻,她到底做不到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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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一开始觉得自己想得很开,甚至想过带着便宜丈夫跟姚家切割,但当她和姚家这些人接触这么久,不管是便宜婆婆还是便宜小姑子,乃至于大哥大嫂,还有那么多小孩儿,都是那么可爱的人。
又让她怎么能眼睁睁瞧着他们可能落难呢?
所以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放弃,再拼出一条路来。
于是,这段时间,宋婉宁借着江家的商队做生意,更多还是在给自己给姚家谋后路——一旦事情真的发展到了如原本故事线中那样不可控的地步,那他们就赶紧走。这天下之大,总能找到栖身之所。总比全家都丢了命强。
当然,最好是能够平稳度过,到时候这些商队也不会闲置。她甚至计划好了,以后她要挣更多的钱,置办大船,让姚家的商队不只在这片大陆到处行商赚钱,更是要走到海外去,把海外的高产作物带回来。
有这样的雄心壮志,让自己忙起来,宋婉宁才不至于时刻惦记着原本剧情。
就在这样的等待中,老天终于开始下雨了。
一开始所有人都是惊喜。
哪怕清水县和宁安县城早就挖了水窖的人家,看到降雨都是一样的激动和兴奋。
毕竟,这都整整半年滴雨未落了,便是有水窖存水也会用完,这要是持续下去,谁能受得了啊?
欢喜的农人甚至在雨中跳舞,不停向老天爷磕头。
这场雨也不负众望,接连下了一天、两天、三天……七天……雨势也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毛毛雨淅淅沥沥到第七天,已经是瓢泼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