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照尘见她理直气壮，完全不知道自己像个流氓，摇了摇头放下杯子，“知晓了，等我一会。”
他转身去书桌前写了一封信，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才走过来递给御流羡，“让他们把名字写在上面，带这个去云天宗找外门长老。”
“谢谢师父。”御流羡欣喜接过，随后又想到什么，抬头问他，“师父不生我气？”
“没生气。”莫照尘看她与以往没什么分别，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放下了。
只是他素来独来独往惯了，性子也比常人冷一些，对他人情感十分迟钝，摸不清楚御流羡什么意思。
不过有一件事他不是很明白，见御流羡好像不在意那夜的事，便问：“那天你为什么提及碎清梦？”
御流羡微微怔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垂下头沉默一会才开口，“碎清梦不也是你徒弟，还不是说逐出师门就逐出师门。”
“你也想试试门规？”莫照尘听她的话，语气不如之前的温和。
“你生气了。”御流羡肯定道，甚至开始蛮不讲理，“你不信碎清梦，也没信过我是不是？”
“流羡！”莫照尘莫名烦躁，他不清楚御流羡为何总和碎清梦过不去，但是实际上两个人应该说毫无交集才对，为什么？
若说御流羡是担心自己命格，但也不像，莫照尘转身不想再和她说话。
御流羡见自己真惹他生气，抿唇不知晓该说什么，怕越说越错便告辞回去了。
第二日御流羡和纨音说了一声，便先行回家一趟，本来她打算和两个丫鬟一起去云天宗，又收到莫照尘的传音。
她拿出传音符输入灵力，那边响起莫照尘清朗声线，“掌门师兄传信要我们前往东域，师姐问你是直接回云天宗还是和我们一起。”
“一起。”御流羡没有犹豫回复，那边很快就没有声音。
一直到传音符失效，莫照尘也没有再开口。
御流羡一把烧了符纸，和千栩千翎说一声，让她们自己前往云天宗，她得转向东域。
东域是出了什么事，要惊动掌门亲自传信让莫照尘他们前往？
她不记得书里有这么一段，只是昨天还惹莫照尘生气，不知道他气消了没有。
御流羡有些挫败，她头一次碰了这么多壁，还回回都是一个人。
告别父母，御流羡不知晓莫照尘他们到哪里了，取出符纸想问什么，正巧遇到徐仙仙和周晏梵。
“纨音师叔让我们接你，走吧。”徐仙仙说完便重新御剑。
御流羡点头答应，和二人一齐离开回到马车旁边。
她低头看了看纨音给自己涂的指甲，有些后悔昨晚一直踩雷，虽然她不知道到底踩了什么雷。
“你和你宝贝徒弟怎么了？”纨音放下车帘，回头问坐在窗边的莫照尘，“前几天不好好好的，你又惹到她了？而且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要问她要不要跟我们去东域，为什么要打我的名义？”
闻言莫照尘抬手按了按眉头，“师姐，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和碎清梦比较？”
纨音听他开口，没想到他真的会回答自己的话，有点发愣，旋即才开口，“你不知道流羡和碎清梦一样喜欢你吗？碎清梦又曾是你徒弟，她心里自然会忍不住比较谁更好。”
莫照尘低头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仍旧有些不明白。
纨音也放弃和他解释，莫照尘对于人情世故极其淡漠，若不是这些年收了徒弟，恐怕连宗门都不会出，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和她坐在同一辆马车中了。
想了想，纨音抬手掀开车帘，把御流羡叫过来。
“师叔有事？”御流羡放慢了飞行速度，不知晓纨音有什么事找她。
“上来，问你几件事。”纨音朝她勾了勾手指。
御流羡莫名，看了掀开的马车帘里面一眼，沉默跳上车进去乖巧坐着，不知道纨音要问什么。
抬眼看了一眼不看她的莫照尘，御流羡有些心虚，垂着头摆弄自己袖子上的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