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仙在旁边想了一会，问：“她的意思是在收尾吗？”
“嗯。”御流羡点点头。
她和唐遥若说话习惯了带现代词汇，有时候其他人不一定能听得懂，还好徐仙仙习惯了倒是可以听懂一些。
二人在茶室留了一会便各自回去，见御流羡与往常并无分别，也都放下心来。
御流羡一个人坐在茶室里，她想了一会叠了一个纸鹤给千栩千翎传信，便坐在位置上默默喝茶。
片刻后任枫溪和纨音过来，见茶室只有御流羡一个人，好奇问：“你师父呢？”
“他在自己房间。”御流羡抬头见是任枫溪和纨音，起身准备去叫莫照尘。
御流羡敲了敲房门，随后打开门朝里看，见莫照尘在屋里看书，脚步轻快走过去，还未近前就听见莫照尘声音响起，“有事？”
“两位师叔过来了。”御流羡走过去，想看看他看的什么书。
闻言莫照尘才抬头看向她，见御流羡毫不见外凑过来朝自己手里的书本瞄了一眼，将书递给她，“过两天闭关，好好准备准备。”
说完他起身出去。
御流羡答应一声，低头看着他给自己的书，上面写的也只是杂谈轶事，御流羡合上书放在他书桌上边出去。
带上房屋门后御流羡并未去茶室，而是下了落雪崖。
她一路走到瀑布下的水潭边，沐白闻到她味道跑过来。
御流羡坐在潭水边的一块岩石上，取出短笛吹奏。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想着从南疆到医谷这段时间里，都快过去半年了。
御流羡并没有太大的时间概念，这些天发生的事比以往还要多，她快要理不清了。
活的这些年似乎都是白活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否是书中的世界，遇见这么多事总让她有种时间紊乱的错觉，她想不通，也不知道以后还会遇见什么。
御流羡在崖下待到日薄西山，转头看向潭水上的瀑布，若有若无的水滴溅到她皮肤上，她微微敛着眼睫。
感觉到身边的风不正常的流动，转头看过去，见莫照尘落在身边，微微歪着头看他，“师父，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到这里来了？”莫照尘抬头看向不远处雪白的瀑布，水冲进潭水的巨大声响，淹没住周围的其他细小声音。
“想一些事。”御流羡手轻轻抚摸身边的沐白，这几个月它长大不少，已经不是先前的幼崽。
御流羡略微沉吟，“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师父可以打开那座宫殿，还是其实别人也可以，只是刚好碰巧是你。”
她隐隐约约想起那天落水时，好像有个人影，但是想不起来他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记得自己很在意。
“我想不明白墨琉说的神是谁，想不明白为何木槿说你身上有他主人的气息，想不明白我姐姐留给我的信，想不明白我自己到底是真的存在吗？”御流羡说完看着趴在地上的沐白，微微蹲下身坐到它身边，靠着它搂着它脖子，沐白脑袋蹭了蹭她。
莫照尘无法回答她这些问题，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质疑自己的存在。
此时的太阳落下大半，天空彩霞漫天，金色的光从林叶落下，瀑布上都镀了一层光。
莫照尘许久才问：“流羡，你觉得什么才是真实的？”
御流抬眼望向他，看着夕阳余晖落在他的发上和脸上，一时出神，随即她微微摇头，“我不知道。”
“凡事皆有定数，若你自己怀疑自己，便没人会信你了。”莫照尘叹了口气，她情绪从回御家一趟就不太稳定，莫照尘未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解。
他想了想，和御流羡道：“你跟我来。”
御流羡茫然看着他，不知道莫照尘要带她去哪，起身跟着他上了云。
莫照尘带她去了云天大殿后面的禁地，御流羡看着眼前有守卫的地方，有点疑惑。
只是见莫照尘出示令牌后，那些人就放行了，似乎并不太严格。
御流羡跟着他进去，入眼只是很普通的山洞，而后又走了一段才发现又是一处人间仙境。
御流羡惊讶看着眼前的山谷，附近有着清透湛蓝的湖水，有几只仙鹤在水里站立，远处是一间茅草屋，有名少女抱着猫坐在门前，看见莫照尘带人过来，有些惊讶朝屋里喊，“师兄，照尘来了。”
少女一身翠色衣裙，裙摆如同水面一般，走动间波光粼粼，头发只简单挽了个发髻，簪了一支白玉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