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一动微微敛着眼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顺从心底的声音微闭上眼。
只是轻轻触碰一下，随即分开，瞧见御流羡略带惊讶和不安的神色，他低声安慰，“我在。”
御流羡微微抿着唇，又立即反应过来上面还留有他的温度，脸上有些发烧偏过头不去看他，好半晌冷静下来，蜀山的烟花已经放完了。
有十名蜀山弟子统一着装从镇妖塔跳下表演剑舞，剑光所过之处是一片花开景象，美不胜收。
但御流羡心思却不在剑舞上，眼睛看着剑舞心里却在想别的事。
就算其他人注意力都在表演上，但并非没有人看见刚才的场景，御流羡低下头并未露出欣喜的神色，她回头看看掌门，见他依旧闭着眼睛好像还睡着，有点无奈回过头。
御流羡抬头见没事人一样的莫照尘，心想他都不在意那些人说什么，她干嘛要替他担心，简直是自寻烦恼。
想到这里她也不想了，从桌子上拿一颗苹果开始啃，细白的牙齿咬开果肉，将不满通过食欲宣泄出去。
她倒不是生气，只是不喜欢别人擅自替她做决定，回去莫照尘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别想她轻轻放过。
手突然被人握在手心，御流羡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微勾着嘴角望向自己，心里蓦然一软，“暂时原谅你。”
莫照尘听见她说话，将她手握得更紧，生怕她挣开自己跑了。
御流羡感觉到他手上的力度，没有挣开，只是无聊啃着苹果看着蜀山弟子的表演。
待了一会她不想待下去，想提前离场，捏了捏莫照尘拉住她的手，松开他站起身。
“我回去。”御流羡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突然御剑离开。
莫照尘并未跟过去，纨音见了和他道：“你这是要将师侄放在众矢之的上。”
闻言莫照尘沉默一会，想去找御流羡，却被纨音抓住了，“坐下，现在有眼睛的都盯着这边，你不要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莫照尘看着她好一会，才抿唇坐下，神色有些不甘愿，只是他向来情绪淡，不熟悉他的人看不出来。
纨音和他做了几百年的师姐弟，自然知晓他在想什么，“虽然师侄没说，但是你这次真的有点过，你有没有想过她背后怎么被人议论？她本来就心思重，大多数情绪又不稳定，很容易受影响。”
仇燃第一次见纨音这么训斥莫照尘，在旁边看了一会热闹，才道：“虽然有结界，但你也少说一些。”
另一边御流羡御剑离开镇妖塔这边，回到自己住处，转眼瞧见万瑾烟跟着自己过来，弯了弯嘴角，“怎么不继续看表演？”
万瑾烟皱着眉看她，拉过她的手，“你没有受到胁迫吧？”
御流羡听着有些发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你想什么呢？”
见御流羡不像撒谎的模样，她才松口气，“没有就好，刚才周边有不少人看见了，全在议论。”
御流羡听了摇了摇头，又笑着看她，“陪我坐坐？”
万瑾烟随着她上了屋顶，在瓦片上坐下，天上的月亮缺了一块，却依旧明亮。
“你是真的喜欢上仙吗？”万瑾烟看了一会月亮，又看向身边的御流羡。
御流羡拽了拽自己的裙角，叹了口气，“不喜欢我早生气了。”
万瑾烟看了她好一会，想说什么最后没有说出口，陪着她坐在屋顶上吹着山风看明月。
忽而听见有风吹动衣袂的声响，二人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瞧见碎清梦一身白衣如同鬼魅，御流羡往万瑾烟身边靠了靠，低声咕哝一声，“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