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遥若和御流羡中断通讯,也不打算再继续说这些,她总觉得那边的男人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又有说不上来的奇怪。
御流羡说的话她好好想了一会,问了风莫停意见,却见对方神色有些奇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既然这么说,你就去好了。”
按理来说唐遥若和碎清梦无冤无仇,她其实不太想掺和碎清梦和御流羡之间的事,但御流羡的话奇奇怪怪就算了,为何风莫停也这么奇怪,是被感染了吗?
她想不出答案,不过想着御流羡并没有坏心,还是找了碎清梦。
碎清梦见是唐遥若似乎并不怎么意外,听到她的告诫,她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她来找过你?”碎清梦看着唐遥若,神情有些防备。
唐遥若莫名,“为什么这么问?”
碎清梦摇了摇头,“我终于光明正大回来,为何要因为她的话,去怀疑我师父?”
“咦?”唐遥若愣了一瞬,忽然想起御流羡那边的声音到底像谁了,她变得糊涂起来。
“流羡只是让我传个话,我既然已经传到了,剩下的就不是我的事了。”唐遥若想回去和风莫停说自己的猜想,便和碎清梦告辞。
碎清梦看着唐遥若离开,转头看向崖边的桃花树,抬手接起落下的花瓣,随后又握紧手心,眼里的光闪烁着,不知晓在想什么。
她感觉到这些日子莫照尘对自己的特殊,问他御流羡的事,他全然不记得了,好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外人。
任枫溪和纨音甚少过来,这里只有他和自己,就和以前一样。
这样已经很好了,她不想因为御流羡的话去怀疑他,她也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御流羡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沉默半晌她才转身回去。
明日还要准备结契的事,不能出现失误。
唐遥若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打开屋门见风莫停在,忍不住问:“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问什么?”风莫停正坐在屋里给一条灵蛇喂蛊虫,听见她话连头也没抬。
“流羡的那些话。”唐遥若坐到他对面问。
“哦。”风莫停喂完灵蛇,将装蛊虫的瓶子收起来,才看向唐遥若,“你不觉得这个上仙有些奇怪吗?”
“哪里奇怪?”唐遥若有些莫名,她想不出来莫照尘哪里不对,唯一不对就是不理解怎么和御流羡吵架,还把她赶下落雪崖了。
风莫停似乎才想起什么,道:“我身上有魔的血脉,比你要敏感一些,不过……等到她那边,估计就明白了。”
见状唐遥若也不问了。
第二日的结契大典,纨音和任枫溪对视一眼,明明劝阻了好几次,也不知道莫照尘是怎么了,非要一意孤行。
“师侄消失多久了?”纨音和任枫溪传音问。
“有几个月了,快下雪了。”任枫溪扶额有些头疼,“她怎么不出现阻止?”
纨音没有再说话。
结契在修仙界虽然没有结道侣正式,但也是有限制的,说明两人的灵魂绑定在一起,不论前世未来,只今世两人无论生死,一个人总会找到另一个人的踪迹,甚至是生死相依。
纨音觉得她师弟是疯了,要做这些事,若是御流羡在会同意这些吗?
她大概会拒绝吧。
纨音嘲讽挑起嘴角,就御流羡那个舍不得她师弟的性子,绝对不会让莫照尘做这种事,就怕自己万一出事莫照尘生命也终结。
按理来说莫照尘若是想和碎清梦结成伴侣,不应该选择结契才对,这是为什么?
她演算了数次,眼前的人确实是她师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唐遥若看着眼前的大典举行,听见莫照尘的声音,和他嘴边的笑意,总有种违和感,她忽然又想起御流羡身边那个男人的声音,简直一般无二,她是见鬼了么?
抬头看了一下,天空艳阳高照,完全没有一点天黑的样子,而莫照尘好端端站在台上,她此刻恨不得立即去往御流羡身边。
魔界这边御流羡似有所感,低头看着昨天没有画完的花,皱了皱眉摸了摸额心的花钿,抿着唇又想起昨晚的事,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甩出脑袋,才继续开始描画。
过了一会又觉得无趣,从袖里乾坤摸出一枚糕点啃着,听见走路声,见是莫照尘回来,才微微弯起嘴角,“事情都处理完了?”
“这些天没什么事。”莫照尘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画着落雪崖的桃花,嘴巴一口一口咬着糕点,抬手摸了摸她头发。
御流羡又描了几笔,才转头看他,“你能算到碎清梦和落景晨结契成功了吗?”
“碎清梦的或许可以。”莫照尘略微思索了一下,微闭眼睛许久才睁开,“他们成了。”
御流羡微微愣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见莫照尘神色有些奇怪,问他:“你怎么了?”
莫照尘揽着御流羡腰,将脸埋在她肩上,“我若和他换不回来,绥绥你还愿意继续陪我吗?”
闻言御流羡察觉他话里有话,放下笔咬了最后一点糕点,“说吧,怎么回事?”
“他借碎清梦的气运,彻底逆转了自己的气运。”莫照尘回答。
御流羡有点不太懂,不过换了一个方式思考,若是莫照尘是男主,落景晨和莫照尘置换,也就是说现在的莫照尘成了反派,而如今的落景晨借着碎清梦的女主光环,彻底上位成男主了?
她将自己的想法换了一种说法和莫照尘说,得到确定回答后,有些好笑,“他是怎么想出来的?”随后又敛起神色,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若是说她的存在影响了修仙界,那么魔界与修仙界隔绝,再大的蝴蝶效应也不会到这里,所以落景晨是怎么有这些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