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点问题。”莫照尘见她急切担忧的模样微勾唇角，“想听？”
御流羡见御夫人出来，连忙摇头，“不想。”
御夫人没说什么话，让人去准备莫照尘住处，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回屋休息。
见她确实走了，御流羡才和莫照尘道：“现在想，她说了什么？”
“问你之前过得如何。”莫照尘道。
“没了？”御流羡不信，“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也不是，夫人只是担心我护不好你。”莫照尘微垂下眼睫，想到御夫人之前说的话，他不清楚有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想让他离开御流羡。
他曾经也疑惑过御流羡以前的事，不过现在好像都不是很重要了，他活了这么久没有心动过，现在抓在手里，根本舍不得放开。
遇见御流羡或许是注定也是意外，何况他答应她护她一世的。
“娘亲没有说你现在的身份问题？”御流羡问。
莫照尘回过神摇了摇头，御夫人确实没和他提及这些，似乎并不太在意。
“那就好。”御流羡稍微松了口气，随后又提起心来，“娘亲好说话但是爹不好说话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莫照尘见她为自己担心，忍不住露出笑意，“别想了，一直皱着眉不好看。”
周边有没走的下人瞧见莫照尘脸上的笑意一时看呆，等回过神，御流羡已经拉着人去往后院。
到了后院的园林，御流羡拉着莫照尘去亭子里坐着，算了算盛仙会的时间，“这次的盛仙会是去哪？”
“昆山派。”莫照尘回答。
“咦，我二哥的门派？”御流羡思考了一会，才开口，“我好像到了晖阳境中期了，再过不久好像就要进后期，太快了。”
莫照尘听见她话咳嗽了一下，“双修对你修为也有影响。”
御流羡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明白他说的什么，“那也算？”
闻言莫照尘轻轻点了下头。
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人过来，御流羡见莫照尘眼睛看向自己身后，回头发现是如锦，见她脸上震惊的神色，又转过头看向莫照尘，“没关系吗？”
他摇头，“算了，总会知道的。”
御流羡听他的话想问什么，如锦上前来似乎不可置信，“上仙怎么……”
“你回家了？”御流羡岔开话题，不太想她过问莫照尘如今的模样，随后又反应过来，“你能说话了？”
“嗯。”如锦垂下眼睛，“我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决定回来说清楚。之前不能开口是因为一些原因，师父帮我找了解药才好的。”
“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御流羡弯了弯嘴角。
她对如锦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对于御夫人还是知道一些，不想她伤心才会提议，没想到如锦真的放在心上。
如锦在御流羡旁边坐下，看了莫照尘一眼才问御流羡，“你和上仙怎么回事？”
“我不想说。”御流羡摆弄着自己的袖子，“也不会有人信。”
“不，我信。”如锦皱了皱眉，又看向莫照尘，“上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碎清梦呢？”
听见她提及碎清梦，御流羡忍不住问：“她现在一直在落雪崖？”
“也不是，大多数时间还是和其他弟子下山历练。”如锦回答。
闻言御流羡有点意外，但她并未在意太多，望着外面将落的夕阳，转头看向莫照尘，“爹一会要回来了，要不要你先躲躲？”
莫照尘看着她嘴角微挑，“记得当初你怎么说的？”
见状御流羡捂着耳朵不承认，“我什么都没说，一定是你听错了！”
如锦见两人不知道打什么哑谜，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御流羡神色有些微妙，不过并不打算隐瞒，“我想和师父成亲。”
“可上仙不是和碎清梦……”话说到半截，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看向莫照尘的眼睛，“云天宗的那位不是上仙？”
“你怎么猜出来的？”御流羡有点好奇，毕竟她并未从唐遥若口中得知落景晨露馅的事。
“多少猜到一些，从碎清梦回来后就一直不太对劲，门派里的两位师叔也有些不对劲。”如锦微低着头道，“温煦也和我说过一些。”
“忘了问，你们什么情况？”听到这里御流羡突然来了兴趣。
如锦摇了摇头，“不是，我本来不抱希望的，但他好像和我记忆里的不太一样，而且这次他并没有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所以我才想暂时就这样。”
“你自己明白就好。”她并没有说让如锦离开温煦，也没有说别的事，毕竟现在的变故太多，她并不能替如锦做决定，就像别人不能替她做决定一样。
想到即将回来的父亲，御流羡又开始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