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你的。”御流羡点头附和。
女子没想到御流羡这么随和，愣了一下继续绷着脸，“小心了。”
一开始御流羡只是当玩的，等避开几招察觉到对方其他心思，才开始收敛心神专心应对，手里的冰剑挡住攻击。
“你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恶意？”御流羡不解。
女子并未开口，手上的招式仍旧咄咄逼人毫不退让，御流羡终于意识到不对，与对方撤开十多米距离，“我得罪过你？”
“没有。”女子手中的长剑如玉一般，一身红衣衬着她肤白如雪，容貌尽态极妍，神情傲然。
这是御流羡学不来的姿态，但她对学这些也不感兴趣，将落在胸前的头发扔到身后，勾唇看着她平添几分潇洒不羁来，“我猜猜，是因为我穿的衣服……还是……”她眼睛转开望着坐在云天仙门的白衣青年，“因为我师父？”
女子皱眉否认，“这和莫门主有什么关系？”
“不是吗？”御流羡将周边看台上的人神情看在眼里，挽了个剑花收剑侧身看她，“那是为什么？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
女子神情略有些不自然，御流羡察觉到了轻轻笑了一下，“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难道不是看我穿着和你一样的红，却站在他身边吗？”
她没想到御流羡这么直白点出自己的心思，神情有些难堪，提剑攻来，觉得周边的视线都在她身上，看台上的人仿佛都在看她笑话。
御流羡避开不想和她继续打，在下界时候最多有个碎清梦，上来也不知道还有几个人，她不耐烦应付这些，以往她还有些胜负欲，现在多半都是一时兴起。
女子见御流羡总是避开她，神色阴沉，“你是不敢还是故意玩我？”
“总得有个理由吧？”御流羡道，“我为什么非要和你打？”
御流羡开始不耐烦，她知道哪怕对方压制修为自己也不一定打得过，能打赢岳则凌是她熟悉岳则凌的招式加上岳则凌其实留了一分力，没有女子这般间不容缓，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想要压制她。
“切磋而已。”女子冷声道。
切磋是这样的？
闻言御流羡有些恼火，手中的冰剑消逝，召出九绯不再避开她的招式，而是迎面而上不如之前那般随意，剑上的杀意几乎要刮伤女子肌肤。
女子并未反应过来，她只以为御流羡是个绣花枕头并不放在眼里，等发觉御流羡动真格时为时已晚，自己也节节败退，甚至发觉御流羡对自己的杀意，她感觉周边都在嘲笑自己，所有的感官一瞬间放大，身上的修为不再受到束缚，反击将御流羡打飞进荷叶底。
莫照尘见状瞬间离席，落入叶下去寻御流羡。
同时也有人从看台上下来冷眼对着女子，“宁仙子是否太过？”
宁霜见萧染出现，神情有瞬间凝滞，随后才弯身行礼，“见过北帝。”
御流羡被打进虚幻的水里，硬生生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看见莫照尘才变幻另一副神情，泫然欲泣唤道：“师父。”
莫照尘将她从地上扶起，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她哪里受伤，将她脸上沾染的灰尘擦去才说话，“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御流羡装弱委委屈屈道。
莫照尘见她这样心有些不舒服，也不打算给道墟门面子继续待下去，“我带你回去。”
闻言御流羡眨了眨眼，“这样没关系吗？”
“无事。”莫照尘将她身上的灰尘用术法消除，才带她出来。
回到叶面上御流羡见宁霜和萧染对峙，微微歪头看向萧染，看她的模样好像在哪见过，有点眼熟。
“御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萧染看见御流羡露出温和笑容，“姑娘可曾记得东海？”
御流羡这才想起来她是谁，只是当时自己从未过问对方的身份，没想到她也是上界的人，估计也是下去历练的。
“走吧。”莫照尘见萧染眼睛一直盯着御流羡看，神色不悦对御流羡道。
御流羡才要点头就听见萧染道：“莫门主何必着急，若是你顾不好她，孤愿代劳。”
莫照尘听见她弦外之音转眼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淡，“不需要。”
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御流羡突然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福至心灵，“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