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弟,昨天晚上……那东西,真的有那么邪性?”
张远之捏着两粒花生米,眼睛瞪的溜圆,目光中满是好奇。
“不止,我活了二十年,见过怪异之事无数,但也没见过昨晚那么奇异的纸人。
若是你亲眼看见纸人的表情,可能现在根本不会有在这儿陪我饮酒的心思。”
高惊雷扫了张远之两眼,轻飘飘的说道。
张佩儿在一旁听着,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指尖都捏的发白,脸上表情既害怕又好奇。
“你们这几天最好还是小心些,我感觉这件事并没有完。”
“高兄弟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不可能再出去乱跑。”
张远之可不是什么六根清净的主儿,自诩文人骚客的他,平日里应酬一大堆,没事儿就往烟花柳巷钻。
外面的相好一大堆,也就是最近他家事情多,这才安生了几天。
“就是麻烦高兄弟你了,耽误了你的事情,你放心,等我家的事情了了,我肯定会厚报与你。”
高惊雷摆摆手,说:“我已经拿了你的钱,就是接了这段因果,你们家事情不了结,我是不会离开的。”
“高兄弟仗义,我再敬你一杯!”张远之眼神放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高兄若是无聊,我就陪你饮酒,我别的不行,若论酒量……”
张远之刚想继续吹嘘,却忽然想起那天被高惊雷从酒楼抬出来的经历,当下只能讪讪闭嘴。
“高、高大哥,我……我也可以陪你说说话的……”
张佩儿讷讷说道,她粉脸上满是红晕,想是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高惊雷看着张佩儿明艳的脸庞,心下也不禁怔怔。
张远之看看张佩儿,又看看高惊雷,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轻挑,若有所思。
三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言。
“良辰美景奈何天,揣菱花偷人半面……”
一阵咿咿呀呀的唱段飘进高惊雷耳朵,也打破了三人间的诡异氛围。
高惊雷顺着来的声音望去,透过敞开的窗棂,正好能看见张府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