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头发花白的老大夫一声长叹:“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没啥好隐瞒的。不瞒你说,我岁数活的久了,走家串户的机会又多,难免见了些阴私的事情。”
“多年以前,我就见过跟你闺女类似的病人,当时那家人请了许多有名的大夫一起上门问诊。
可无论如何诊断,都发现不了病因,那家人的条件不错,稍有薄财,生病的又是家里面唯一的儿子,家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全力施救,后来将悬赏撒遍了周边各处,只为求一个高人。”
“当时,只要是稍有点名气的大夫,几乎都看了个遍,还有当年从宫里面出来的御医,也上门看过。不仅咱们没办法,一些西洋大夫也都检查了,都说生的是不知名的怪病,让家主赶快准备后事吧。”
“直到最后,有一个游方道士上了门。他看了一眼患者,就说这人生的不是病,而是中了魇胜!”
“那家的家主也是病急乱投医,虽然还是不相信,最后还是让那游方道士死马当作活马医。”
“那时候,我也是看病的大夫中的一员,道士帮忙瞧病的时候,我听到啥魇胜的,就觉得这道士是个江湖骗子。
可家主都发话了,我们也不好说啥,全都站在一边看热闹。要是道士用些害人的药,也能帮着拦一拦。”
“道士跟我们想的却不一样,也没让病人吃东西,而是让家主去找一只毛发纯黑色的黑猫,然后将黑猫的四肢割破,取足上的血!
血液接了小半碗,又在碗里面放了朱砂和过年存下的麦麸子。”
“他端着那个碗,取了病人的生辰八字,走到屋子的正中间,把写着生辰八字的纸点燃了,纸灰洒到了碗中。接着他割破了病人的指尖,将指尖血也滴到碗里……”
孙启山听的聚精会神,双眼放光,时不时的拊掌轻叹,恨不得催促大夫说的快些。
高惊雷仍旧端坐在那里,目光若有所思。
大夫喘了口气,继续道:
“将一切都准备就绪后,道士取了一口大锅,装满水后直接在屋子里架起来烧!待到水完全沸腾之后,他把混合好的各种东西,一股脑的倒进了锅里面,然后……你们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