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薛青央的确是一脸阴郁的站在窗口处,沉着脸望着外面。
顾珞收了目光没再多看,洗漱完回了屋里。
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
“以后你们多照顾我小红兄弟,她人生地不熟的,去哪要是得罪什么人,你们能帮着帮着点,帮不了找个时间去太子府找我,别让他被人欺负狠了,她脾气冲,平时在药堂要是有个什么,你们多担待......”
听见外面脚步声靠近,箫誉这话顿住,话锋一转就改成,“快吃快吃,我们府上这个三七马蹄糕简直一绝,以后想吃什么尽管和我说,我要是方便,每次来给你们带点。”
顾珞心尖像是按了一道弦,那弦被人轻轻拨动。
她怎么能不明白箫誉做这些全是为了她。
她和箫誉拢共认识才多久,这人对她就能照顾到这种地步。
人家拿她当亲兄弟,侠义衷肠肝胆相照,她却骗了人家。
深吸一口气,顾珞笑着推门进屋,将帕子什么的挂在门背后,“呵,你们都吃上了,没偷喝我的汤吧。”
大河子人精似的,知道箫誉刚刚那话不想让顾珞听见,唯恐大山子多嘴,立刻接了话音:“哎妈,我潇哥就这么俩眼巴巴的盯着,我和大山子长了八张嘴也偷喝不上。”
大山子嘴里塞了一块三七马蹄糕,呜呜的也不知道说了点啥,没人关心。
顾珞笑着坐下。
这屋里原本只有两把椅子,因为大山子大河子时常过来找顾珞问一些医术问题,他俩各自从自己屋里又搬了一张,四个人正好凑齐一桌。
箫誉拿碗盛了汤,放到顾珞面前,“尝尝,温度刚刚好,油花我都撇了,不腻得慌,就着这个酸枣糕吃正好。”
声音低低的,有点像说悄悄话,却又比悄悄话略高一点,一声一声的就这么就着这碗汤的温度,砸在顾珞心口。
除了爹爹,没有人再对她这么好过。
箫誉将碗放在她面前之后,从食盒里拿出一只小勺子放进碗里,然后又拿出一只小碟子摆在顾珞面前,夹了一块酸枣糕给她放进碟子里,并且用筷子将那酸枣糕夹成四块,每一块上面查了一根小竹签。
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的,一看就是伺候惯人了。
昨儿箫誉离开之后,顾珞结合之前薛青央说过的那些话,不是没有怀疑过箫誉和太子可能是同一个人。
可现在瞧着箫誉这伺候人的熟练模样,这种怀疑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太子能伺候人伺候的这么麻溜?又是盛汤又是夹点心还夹成小方块。
开什么玩笑!
人那是生出来就被人伺候的。
箫誉应该单纯的就是太子爷的一个声替。
“你吃了吗?”喝了一口汤,顾珞问箫誉。
箫誉正要说没吃,但是眼睁睁看见顾珞捏着一根小竹签将一块被分好的酸枣糕似乎要朝他面前送。
这尼玛要是说吃了绝对是绝世大shǎ • bī。
箫誉直接张嘴凑上前,“我没吃呢,紧赶慢赶就怕误了你们的时间。”
一口叼走了那块酸枣糕。
大河子看看箫誉再看看顾珞,看看顾珞又看看箫誉,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