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陵安耐不住,“顾大夫,你到底要怎么样!”
顾珞指了窗台上的一盆牡丹,回头目光对着宁陵焦灼愤怒的眼睛,“世子爷派人查查呗!”
撂下一句话,她转身回到老夫人跟前。
心里默念三遍:我给畜生瞧病呢,我就是个兽医!
“备针!”
顾珞开口,旁边早就做好准备的大山子和大河子立刻一步上前,动作麻利整齐划一就跟军训似的从各自的药箱里取出自己的针囊,点了火烛给针消毒之后,又用高浓度酒水沾了棉帕擦拭一下枕头。
顾珞让开位置。
“十指放血,用玉盏接了。”
大山子和大河子彼此相视一眼,二话不说,捏着针就上前,一人一只手,直接下针。
旁边宁陵心惊胆战,“顾大夫,他们两个行么?还是顾大夫上手吧。”
顾珞看着宁陵,笑道:“世子爷,您放心,我既然让他俩下针,他俩就有这个本事,术业有专攻,世子爷不如趁着这个功夫,让人瞧瞧那盆花里的牡丹为什么带着死气沉沉。”
不等宁陵接话,箫誉随便点了个御医,“你去瞧瞧。”
被点名的御医立刻过去检查。
这边大山子和大河子用专用的玉盏一人接了小半盏血,顾珞接过两只玉盏放到旁边桌上,又吩咐,“补法捻针,刺足三里,太溪,百会,关元。”
上一次,在茶肆前,黄大夫让大山子施针,大山子还手抖的连针都拿不稳。
可这次也不知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还是因为顾珞气场实在太强大,让他有一种就算扎不好也有人兜底的底气。
反正大山子捏着针,一点犹豫没有就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