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搂住怀里的人强势地抱起人放在了盥洗台上,一把勾住姜玫盈盈一握的腰杆,手指抬起姜玫的下巴薄唇贴了上去。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门关紧了,沈行动作并不算温柔,兴许夹着气,手上动作没停。
没多久屋里的气氛就暧昧起来了。
姜玫仰着脖子盯着眼前的人,那双深色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距离隔得很近,近到姜玫只需要轻轻动一下就可以碰到沈行的下巴。
难舍难分时姜玫主动伸手攀爬住了沈行的肩膀。
手指落在了沈行又黑又硬的寸发上。
一场秋雨后门外说话声越来越清晰。
姜玫扫了眼脖子处的吻痕还有挂在身上半垮不垮的毛衣忍不住瞪了几眼整理衣服的人。
沈行见状漫不经心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替姜玫扣好纽扣再替她拉上毛衣。
洗手间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姜玫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眼尾微勾,漫不经心地开口:“沈行,你挺行。”
“万一出了点事,你们家不得恨死我?”
沈行替姜玫拉拉链的动作一顿,懒怠地抬了抬眼皮,俯身靠在姜玫的身上,薄唇凑近姜玫的耳朵,故意贴了两下,轻嗤:“我乐意。”
说完又说了句不要脸的话:“你这意思是埋怨我?那下次我再努点力。”
“……”
姜玫承认,跟沈行比流氓程度,她比不过。
穿好衣服的那一刻沈行的大手直接覆在了姜玫的后背,随之将人带进了怀里,弓着腰配合姜玫的身高,邪笑:“还真别说,我还真有可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的。”
“毕竟,除了你,也没人能让我这么呕心沥血了。好好珍惜,别浪费。”
姜玫……
又待了将近半个小时,姜玫在洗手间抽了两根烟才打开门出去。
刚出去就见沈行坐在麻将桌,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扶手,听到动静沈行抬眼看向姜玫,嘴上散漫地叫了声:“过来,帮我看牌。”
随着沈行这么一喊,牌桌上的几个全一溜烟地瞧了过来。
刚刚那小姑娘这会儿坐在周肆身边正跟她眨眼睛,姜玫嘴角勾了勾,下一秒朝沈行走了过去。
刚到跟前沈行直接站了起来,就这么将人推到就牌桌,示意姜玫替他打。
姜玫也没忸怩,瞥了眼沈行旁边小山堆高的筹码,挑眉:“不怕我把你赢的全输了?”
沈行长臂搭在姜玫两边的扶手上,这姿势像极了沈行从后面搂着她,沈行纵容:“您今天输光了都没关系。不过,要赢了,这一堆都给你。”
姜玫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筹码,似笑非笑:“行。”
牌桌上这会儿换了姜玫,其余三个没换,有周肆、许默还有一位姜玫没见过。
这人就坐姜玫对面时不时地打量两眼姜玫。
姜玫倒是没在意,任由对方打量。
打了一圈,对面的人不慌不忙地问了句:“你那项目我瞧着前景不错,最近忙得怎么样?”
这话自然问的是沈行。
沈行吊儿郎当地玩着姜玫的头发,脸上挂着无所谓:“还能怎么着,拖着呗。”
“许家还没松口?”
“要松口了我还能在这陪您玩呢。”
沈行表情疏懒,似乎并不在意。
其余三个神色各异,反而沈行这个当事人半点情绪都没有。
“许代山这到底想干嘛?要逼你认下那堆破事,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谁不知道他这几年做的一些事过了,这意思是还想拉你下水?”
周肆眉头一皱,嘴上没把门,就这么说了出来。
“是这么个理。不过我爸这两年确实做得有些过了,我一不沾边的人都能听到旁人说几句。再这么下去,他伸的手怕是要更长了。”
许默扶了扶眼镜,神色不明地评论。
姜玫默默打出一张一万,至于他们说的话她权当没听见。
“前不久许叔那边不就出了事?不过消息没出来。许叔有些事做得确实过了。最近上面管得严,查到他头上是迟早的,闻儿,你跟许家还是保持距离。”
姜玫对面的男人也跟着搭了一句话。
男人举止言谈都很理智,最突出的是右边眉尾处有颗泪痣。
不得不说,沈行身边的人容貌都是不差的。
随便拿一个出去都比当红小鲜肉好看,再加上身份在那,气质自然不输。
眼前这位穿得规规矩矩,有点像艺术家。
姜玫只觉得有些眼熟,可要想还是没想出来是谁。
直到沈行开口姜玫才摸到半点这位的身份。
“你在MFA待久了说话都犀利多了。我们家徐教授可还没这觉悟,天天盼着我给她娶个儿媳妇回去呢。”
沈行似乎不太想聊太多,转了个话题绕到了别的地方。
“许薇?这丫头不是进了演艺圈?”
姜玫听到熟悉的名字拿牌的手一顿,愣神的功夫沈行已经握住她的手取了一张四条打了出去。
沈行这一弯身,两人凑得更近了,说话时热气直接洒在了她脸上。
“打牌还发呆,真打算破罐子破摔给我输完了得了?”
沈行说完一把推掉眼前的牌,神色自若地开口:“胡了。”
其余三人因着刚刚聊事没注意,这么一看是真胡了,也不耍赖,全都规规矩矩地给了筹码。
重新洗牌。
沈行懒散地撑在姜玫身后的椅背,时不时地揉一把姜玫的肩膀。
“听说许家那位脾气大得很,徐姨要真弄回家不得后悔呢,要后面许家出了事沈家可不一定摘干净。你还是趁早做打算,该怎么样怎么样。”
姜玫对面的男人揉了揉眉心,提醒。
许默这会儿没吭声,一是因为他是许家人,二是他得把自己摘出去。
不过要论起来,他也不过是许家的养子,没多少感情。
说起来,他的身份还挺尴尬。
“没了许薇,不是还有夏竹?算起来,我还真看好夏竹。”
男人提到夏竹,姜玫右侧的许默明显变了变脸,不过转瞬即逝。
连带着姜玫也跟着晃了晃神。
“夏竹?”周肆跟着皱了皱眉。
“夏竹这丫头跟妍妍关系倒是不错,家世也在那,要论合适倒还可以。夏叔前几年倒还提过一两句。不过夏竹这丫头……”
周肆的话没说完,可在座的几个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沈行作为当事人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夏竹这丫头一根筋,不给我添麻烦就行了。娶她,还是算了。”
“也是,我疏忽了。”
这话题也聊到了尽头,也没人多说话。
又打了两圈,姜玫正准备说不玩了,旁边的许默突然出声:“周肆堂妹周笙怎么样?”
“这姑娘前两天刚发朋友圈从美国回来了。”
“周笙?这姑娘好像进了哈弗。当初这小丫头天天跟在闻儿身后跑,没想到一转眼都成了学霸了。”
“要说合适,这姑娘还真合适。闻儿,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周二叔这几年做得也不错,他那年纪还能在那位置待两年。倒是可以帮衬一下。”
……
散场已经是大半夜了,外面冷风刷刷地刮,姜玫忘了穿外套,直到站冷风里了才觉得冷。
沈行拿完东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姜玫孤身只影地站在路灯下,身上没搭外套,一身单薄,头发吹得到处都是,双手抱着肩膀,估摸着在发神,满脸恍惚。
空无一人的角落里她就一动不动地窝在那,要不是身上的白毛衣显眼,还真没人注意。
沈行波澜不惊地掀眼,抬腿走向姜玫,直到肩膀上多了一道重量姜玫才抬头。
姜玫瞥了眼肩膀上的大衣默不作声地说了声谢谢。
沈行喝了点酒不能开车,请了个代驾。
两人坐在后排沉默不语。
姜玫刚开始还有兴致赢了两把,到最后赢的全输了。
她分寸把握得刚好,沈行赢的那堆她一个子都没碰。
结束后也没拿那堆筹码。
沈行也没强迫她。
回去的路上倒是不怎么堵,一路畅行,
回到钓鱼台的住处,姜玫沉默地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再出来沈行也刚洗完澡,两人对视了一眼,沈行瞥了眼姜玫湿漉漉的头发,主动搭话:“吹风机在哪?”
姜玫拿着干毛巾擦了两下头发,伸手指了指方向。
吹风机嗡嗡响,姜玫坐在椅子上任由沈行替她吹头发。
沈行没给人吹过头发,这会儿时不时扯了一下姜玫的头发,姜玫除了眉头皱了皱也没出声打断沈行。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了。
吹完头发姜玫已经睡着了。
沈行睨了两眼姜玫安静的睡颜,扔下手里的吹风机弯腰将人抱上了床。
卧室里一片安静,熄灯的那一刻姜玫默默睁开了眼。
黑暗中,姜玫往外挪了挪。
刚挪就被沈行捞了回去。
玩了一天沈行也有些疲倦,贴着她的身子,嗓音透着两分睡意:“别乱动,睡觉。”
直到旁边的人呼吸声平稳了姜玫才不做声地抿了一下嘴唇。
腰间的那只手依旧扣得很紧,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
脑子里不由想起沈行在包间说的那句似四而非的话。
“周笙是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