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玫抬了抬眼皮,回。
“那你为什么抽烟?”
“习惯了。”
“你很爱沈闻儿哥吗?”
姜玫听到这问题怔了片刻,好像没人这么问过她,一直以来大家都默认她跟沈行在一块儿是因为钱因为其他东西。
反正不可能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几乎没人问过她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跟沈行在一块儿的,即便是现在,也有人怀疑她。
姜玫想到这,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周笙,周笙眼里一片疑惑,除了疑惑找不到半点嘲讽、轻蔑。
她是真的在疑惑这个问题。
而不是讽刺她。
“爱。”
这下轮到周笙沉默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周笙头一次觉得眼前的人跟她们不一样,即便姜玫只说了一个字,态度甚至是轻描淡写的。
可周笙在她脸上没找到半点撒谎的痕迹。
“哦,那算了。我周笙也不是没有人追,既然你爱沈闻儿哥,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喜欢你。”
姜玫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面前的周笙,也回:“我也没想你喜欢。”
这段短暂的对话很快结束。
周笙走后,姜玫又抽了根烟。
—
沈行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回去的路上姜玫开的车。
副驾驶上沈行降下车窗,冷风灌进来吹得他清醒了不少。
等清醒得差不多了沈行才问:“下午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
“得,不说算了。”
一直到钓鱼台沈行都没再开过口。
晚上十点半,姜玫接到了宋柔的电话。
“姜漂亮,什么时候来xīn • jiāng玩?”
姜玫不由想起了下午做的那个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是真实的。
即便听起来那么荒诞无稽。
“你呢,还好吗?”姜玫转移话题问。
“我?挺好的,这会儿xīn • jiāng挺冷,我整天窝在客栈里睡觉,陪客人打牌呢。前两天店里来了个旅客,给我讲了不少故事,我听着都觉得惊心动魄。”
“你在北京怎么样啊?有没有想我,我俩都快一年没见面了。算起来时间还真快,转眼又是一年了。”
“挺好。你要是没事,可以来北京。”
宋柔一听,爽快答应:“好啊,我还没去过首都呢。到时候可得麻烦你招待我了。”
姜玫低低地嗯了声,应了下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
挂断电话后沈行已经洗完澡走了出来,穿了件雾蓝色的睡袍,领口大开露出一大片肌肤。
隐约可见那线条完美的腹肌。
姜玫见状抿了抿唇,主动走到沈行身边拿起吹风机替他吹头发。
指间穿梭在头发中间,手上也染了湿意。
吹了差不多五分钟便干了,吹完,姜玫刚想离开就被沈行一把抱在了怀里。
沈行大手扶住姜玫的肩膀,强迫她的脸面对他,直到看清她眼底的情绪了沈行才滚了滚喉结,溢出:“姜玫,你当我是傻子?”
“没。”
“我眼瞎?看不出你有事没事?”
沈行这一问,姜玫突然闭了嘴。
—
夜晚格外漫长,姜玫迟迟睡不着。
翻了四五次身,第六次时被沈行一把搂进了怀里。
一时间鼻翼间满是他的气息,姜玫浮躁的心立马安定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深夜的缘故,姜玫的思绪很乱,不知不觉间将藏着的话都吐了出来:“沈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呢?我们会怎样?”
头顶上方的呼吸声重了两分,没多久,一道嘶哑的声音砸了下来:“想过。”
“想过没在一起我们会怎么样。”
“要是没在一起,我这辈子估摸着是会终生不娶了。倒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人,谁都可以是沈太太,可谁都成不了沈太太。”
沈行说到这滚了下喉结,伸手搂紧怀里的人,继续说了声:“姜玫,缘分这事谁也说不清。我做过最坏的打算,也做过最好的打算。”
“你应该学着相信命运的安排,它总不会一直辜负你。”
姜玫没吭声,只主动抱紧了沈行的腰,整个人贴在了他的怀里寻找安全感。
她还是没有告诉他,告诉他她好像看到了另一个结局。
那个结局并不好,甚至是残酷。
可是大梦初醒,她也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或许,现在的才是梦。
梦里的才是赤/裸/裸的现实。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好像也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世间万物,谁又能看得清,谁又能清醒地感知是梦还是现实。
她只知道,万籁俱寂的星空下,她见他有棱有角、如山似塔,眉眼间满是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哎,终于完结了。姜玫和沈行的故事到此为止了。
关于孩子的事……我后面再看看吧,对了,我微博@无人是佛陀,可能会发一些东西。
感觉有点恍惚,我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
就说一个事吧。
在我这里,其实正文完结故事已经结束了,后面的番外算是一场梦。
一场美好又极其不现实的梦。
很感谢诸君的喜欢,我们下本书再约啊,隔壁《薄荷奶绿》求个收藏!
夏竹和沈妍的故事有机会的话另开一本!??
没修文,明天再修,更了6000,人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