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不断,唐晚望着屏幕上不停跳动的“F”差点把手机摔地上。
呼吸一紧,心跳骤然乱如麻。眼看铃声不停响,唐晚手指颤抖地按下接听。
刺啦一声,视频接通。映入眼帘地便是天花板挂着的那串水晶灯,以及沙发上坐着的傅津南。他身上穿着酒店的睡袍,翘着二郎腿,手上端着玻璃杯在喝酒。
手机应该被他搁在了茶几上。从那个角度看过,只能瞧到半张脸。
几乎是仰视。下颚线条流畅,一路蜿蜒到喉结、没入那深蓝色的睡袍。
傅津南晃了晃酒杯,眼皮朝下瞥了瞥屏幕里的人。瞥到后面的玻璃门,傅津南似笑非笑问:“躲厕所发信息,怕人知道?”
隔着屏幕唐晚都觉得傅津南那眼神太过赤/裸,在他面前,她好像还真藏不住什么。
举着手机,唐晚垂着头小声解释:“……他们都睡了,怕打扰他们。”
唐晚里面穿着江然的吊带睡衣,羽绒服没拉拉链,这一低头风光全漏了出来。
偏生唐晚放大的是傅津南的画面,压根儿没注意右上角的自己。
傅津南本来在喝酒,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卡其色的吊带下,锁骨精致漂亮,再往下是一片刺眼的白。
随着唐晚的动作,那条线越来越明显,到最后大半光景泄/露。
宛如天山顶上的雪莲,漂亮得不可方物,柔软到一碰就碎。
傅津南握紧酒杯,眼皮底下眸色不自觉地暗下来。指腹摩挲着杯沿,傅津南眯着眼问:“你不冷?”
唐晚愣了愣,“不冷啊。我穿着羽绒服。”
“吊带掉了。”傅津南一口闷了杯中的酒,提醒。
唐晚蓦地低下头,手机顺势拿近,那里的风景几乎贴在了屏幕。
一眼望去,满目雪白。
傅津南气血不停翻涌。揉了揉太阳穴,傅津南罕见失控地喊了声唐晚。
唐晚猝不及防,手忙脚乱将手机移开,“你……你看到了?”
“大晚上的你想考验我什么?”傅津南撩起眼皮,盯着唐晚那片有起伏的线条问。
“……”
傅津南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膝盖,笃定道:“糖糖,该是你的躲不掉,早晚的事。”
视频挂断,唐晚握着手机,捂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她都干了什么???
呼了一口气,唐晚拧开水龙头不停往脸上扑水。冷水扑了四五下脸上的温度都没降下来,耳边还残留着傅津南那句蛊惑人心的话——
糖糖,该是你的躲不掉,早晚的事。
—
要不是聊天记录还稳稳当当地躺在微信里,唐晚一定怀疑昨晚肯定是场梦。
直到到了北站,高旭将两人的车票送到江然手里,唐晚才回神。
“你今天怎么不大对劲?”江然伸手在唐晚眼前晃了晃,问。
“没事。可能没睡醒,有点困。”唐晚粗鲁地揉了把头发,找借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