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曼性子强势,整个傅家除了傅老太太能压两分没人能管得了她。
傅曼刚上任那段时间,年纪轻,没什么信服力,处处受人打压。她性子强,自然不服。
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将反对的声音全都平了。
再到傅盛安出事,傅家几乎是在刀刃上行走,连大声喘口气都不成,形势用树倒猢狲散形容也不为过。
傅曼为了父亲的事,又是到处奔走。无论是处理车祸现场还是平息丑闻,她都做到无可挑剔的份儿,没让整个傅家为傅盛安陪葬。
傅津南人在国外,不清楚国内形势,等回来已是半年后,一切尘埃落定。
也是这半年,傅曼人瘦了好几圈,进医院住了好几次院,差点把身体搞垮。
因着这事老太太一直对她有愧疚,每每有意见、只要不涉及根本,傅老太太都依着傅曼。
当初嫁给宋华池就是她自个儿的主意,两人是大学同学,互生情愫,算起来是自由恋爱。
傅津南至今记得,为了这事,傅曼在祠堂跪了整两天。
从祠堂出来,傅曼当着一众人的面儿说以后她的孩子姓傅。
宋家就宋华池一个儿子,跟谁姓这事倒也没意见。非但如此,宋家父母还提议儿子入赘傅家。
傅曼第一个反对,说这事不合适,也就不了了之了。
算起来宋华池这些年一直是傅曼的后盾,一个公司老总,为了迎合她的时间随时缺席公司的事。
因着傅曼身子熬坏的事,宋华池那半年天天熬粥、熬汤给她,督促她休息、养身体。
家里的事就没让傅曼操心过,没跟她吵过架有过不满,就这两点,傅津南对宋华池都是尊着。
今日能开口求情,一是因为傅曼虽然嘴上说要离婚可心里还爱着宋华池,要不然,宋华池再不肯她也能离,二是那事确实不是宋华池的错。
想到这,傅津南垂了垂眼皮,手搭在扶手瞥向办公桌前不停忙碌的傅曼,问:“您跟姐夫是真不打算和好了?”
傅曼动作一滞。放下手上的文件,傅曼抬眼不慌不忙扫向对面的傅津南,见他懒洋洋地瘫在座椅没个坐相,傅曼眉头微皱:“你这身懒相跟谁学的?”
“这不讨论您跟姐夫的事,管我干嘛。”傅津南不满地睨了眼傅曼,出声提醒他来的目的。
提起宋华池,傅曼的脸色不大好看,话也争锋相对起来:“他让你来当说客?”
傅津南翘着二郎腿,轻叹:“这不人杵门口儿眼巴巴等着您松口呢。大冷天的,欢欢也搁那儿守着。我能不管?”
傅曼愣了愣,起身走到窗边往院门口瞧了两眼,刚好瞥见了门口停的那辆路虎。
老太太听说宋华池来了,让张妈出去请人进屋。这会子张妈正苦口婆心地劝宋华池进去。
宋华池怕傅曼生气,只说天气冷张妈快进去,他自个儿依旧守在门口不走也不进门。
傅曼目睹一切,嘴上冷嗤了一声,冷着脸骂:“宋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离婚协议书扔他办公室好几张了还没签。我都净身出户了,他还想怎么着?难不成出轨的人是我?”
傅津南嘶了一声,盯着眼前钻牛角尖的人问:“他要真出轨了,今儿恐怕连家门都蹲不了。我就不明白了,你都知道怎么回事儿还不肯原谅,到底想干嘛呢?这当初死乞白赖要嫁给他的人不是你吗?”
书房里骤然安静下来,傅曼重新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刚坐下,傅曼审视的目光就落在了傅津南身上。
“听说你最近玩得挺开,身边又跟了个没出校门的姑娘?”
傅曼养了一身政府机关工作的威严,盯着傅津南的眼神跟审犯人似的,只差当场大义灭亲了。
眼见惹火烧身,傅津南禁不住懊恼,他没事儿往傅曼身边凑什么劲?
傅津南伸了伸长腿,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一边摩挲着金属边缘,一边吊儿郎当试探:“您打哪儿知道的?”
傅曼一听,明白他这是认了。
“注意点分寸,别玩儿太过。爸的前车之鉴是什么,你应该明白。”傅曼踌躇片刻,提醒。
傅津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嘴角噙着笑,说:“我这辈子又不娶妻生孩子,哪儿能成第二个傅盛安。”
傅曼顿了顿,转移话题:“让宋华池进来,吃了饭签离婚协议。”
因着刚刚的事,姐弟恋的兴致都不大高。傅津南听到傅曼松口,没等她反驳,立马嬉皮笑脸起身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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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晚吃得有些撑,肚子一直不怎么舒服,连着跑了两三趟厕所,第四趟下来人都颓了。
家里人多,打牌的凑了好几桌,一楼闹哄哄的,全是说话声。
唐晚嫌吵,一个人躺在二楼沙发玩手机。
想到丁嘉遇说的事,唐晚一直没想好主意。傅津南的生日太赶巧,怎么就跟她外婆一天生了?
唐晚每年都给外婆过生,总不能今年错过吧。
想到这,唐晚有点郁闷。
她既不想错过外婆的生日,也不想错过傅津南的。
“舅妈叫你下楼打牌。”周煜不知何时上了楼,就站在门口喊她。
唐晚立马收了手机坐起身,瞥了眼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