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小九怎么认识的?”老太太眯着眼问。
傅津南一时说不清他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回忆良久,傅津南挑了个愉快的开端:“16年在她学校校庆上认识的。”
老太太浑浊的眼里闪过八卦的光芒,“谁追的谁?”
傅津南思考半秒,颠倒黑白:“我。”
老太太:“小九不好追吧。”
傅津南:“是挺难。”
“听这口音不像重庆人,北方哪儿的?”
“北京。”
“首都啊,那是个大城市。一直想去来着,就是没机会。”
“您要想去,我现在就安排?”
老太太摆摆手,拒绝:“别了。费钱不说,腿脚又不好,去了也是添麻烦。你要真有这心,就好好对小九。我这老太太用不着你管。”
傅津南刚剥完一捧花生,老太太又从桶里抓了把放傅津南手边,示意他接着剥。
“之前没干过活吧?”老太太瞅他一眼,问。
傅津南诚心诚意点头,表示自己很少做这些事。
老太太觑了两秒傅津南,边吃花生边替他安排:“那改天你到我这来,我带你去地里活动活动。你们这些年轻人大城市里生活惯了,什么都没见过。不知道米怎么长的,也不知道花生长啥样。过两天种土豆,我带你去土里长长见识。”
“任您安排。”傅津南笑着答应。
电视机里在放抗/争片,老太太喜欢得紧,戴着老花镜盯着屏幕不放了。
傅津南也不嫌无聊,陪老太太一起看。
老太太时不时说几句成年旧事,傅津南也能接,还接好几句。
聊到兴处,傅津南也会提几句家里的事。
讲的都是老一辈的故事,老太太听完,擦了两把泪,感慨:“不容易不容易。老一辈付出生命代价才换来如今的安康,你们这些小辈也别拖后腿,得为社会做多点贡献才对。”
傅津南剥完花生,笑着点头:“您教育得是。”
—
厨房,唐晚剥完土豆,又去帮忙李慧芸洗碗。
刚洗两个就听外婆在里屋哈哈大笑,唐晚好奇得很。
丢下碗筷就想进去听听傅津南到底说了什么,惹外婆这么开心。
还没迈开腿就被李慧芸抓了回去。
“你跑哪儿去?”李慧芸问。
唐晚瘪嘴:“我去跟外婆说说话。”
李慧芸重新将人拽回洗手池教育:“你男朋友在里面跟外婆聊得好好的,你瞎搅合什么,还想不想吃饭了?”
唐晚翻了个白眼,重新挤洗涤剂洗碗。
碗洗完,唐晚不等李慧芸检查,胡乱擦了把手,飞快溜进火炉屋。
走进去才发现外婆已经靠沙发上睡着了。
电视关了机,火炉上的高压锅不停冒蒸汽,而傅津南坐在外婆对面的塑料凳上玩手机。
火炉里温度高,整个屋子暖洋洋的,唐晚怕吵醒外婆,小心翼翼走近傅津南。
手指搓了搓傅津南肩膀,凑他耳边小声问:“外婆睡了?”
傅津南摁灭手机,抬眼瞥了眼唐晚,示意出去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火炉屋。
“外婆跟你说什么了?”门口柚子树下,唐晚蹲在马路边满脸好奇问。
傅津南居高临下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问:“想知道?”
唐晚猛点头:“想。”
傅津南勾了勾唇角,说:“不想说。”
唐晚:“……”
“说嘛,别这么小气好不好。”唐晚扯着傅津南裤腿继续发力。
傅津南不为所动:“拒绝。”
“为什么???”唐晚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