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笑得乐不可支,又是锤腿,又是咳嗽,好&—zwnj;会儿才憋住笑,指着傅津南打趣:“他妈好不容易看你出回儿糗,不容易。被&—zwnj;20岁的姑娘耍得团团转的滋味如何?”
傅津南眯着眼瞥了两眼祝政,面无表情转移话题:“潘家伟那儿没问题?”
祝政:“没什么问题,这老东西除了人有点阴,脑子还是有的。”
谈到尾声,傅津南看了眼时间,没再耽搁,拿起车钥匙要走。
刚走到门口,祝政出声叫住人。傅津南停下脚步,懒懒淡淡看向祝政:“还有事?”
有个问题祝政憋了&—zwnj;下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知道那姑娘不简单,你还眼巴巴凑上去给人当垫脚石,人能明白?”
傅津南不动声色看他&—zwnj;眼,眼底浮出寡淡的笑意,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须臾,傅津南不慌不忙添&—zwnj;句:“她这脑子笨得要死,估计想不通。”
祝政:“……”
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的人。
—
那份资料早在傅曼之前,傅津南就在祝政桌上看到过&—zwnj;份相差无几的。
他倒不是&—zwnj;开始就知道这关系。
要不是这姑娘&—zwnj;直在他耳边提女明星、某医生的事他也没往那处想。
真正确认是前不久他陪老太太去医院做检查,同徐茵闲聊了几句,提到当年的事,傅津南才知道那医生姓唐。
再联系唐晚的反应,他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当年报道出来,徐世民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那位唐医生和家属收到的伤害不小。
有些资料就摆在明面儿,随便&—zwnj;查就知道了。
这姑娘再聪明也不过二十出头,能有多少心机。
性子本来就单纯善良,做事犹犹豫豫,不肯伤害无辜,又怕伤人太深总收敛着,别说徐世民,就他都瞒不过。
不过,他乐意。
乐意看她骗人,乐意看她故意靠近他,也乐意看她苦心积虑报复人。
—
半夜,傅津南睡意全无。
&—zwnj;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抬眸望了&—zwnj;阵儿远处高低不&—zwnj;的霓虹,傅津南弯腰拿过&—zwnj;旁的资料,从头翻了&—zwnj;遍。
翻完,傅津南噙着笑,拨了&—zwnj;通电话给唐晚。
电话接通,傅津南捏着眉心,等那头先出声。
“谁。”那头,唐晚略带困意的嗓音响起。
傅津南手指轻轻摩挲两下手机,似笑非笑问:“你想是谁?”
那端响起&—zwnj;阵细碎的脚步声,最后,停下脚步,幽幽问:“这么晚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傅津南掀了下眼皮,懒洋洋问。
话音刚落,那头传来几声咳嗽。傅津南皱了皱眉,没再继续逗她,按着唐晚的思路,问了几句往日的事。
明明都知道,可听到唐晚那句“没了,傅津南,他在我面前还是没了”,傅津南还是猝不及防。
电话里小姑娘撕心裂肺朝她吼着当年的真相,虽然怨他说的那句话,可更多的是恨自己没有阻止那场本不该发生的祸事。
支撑她这些年的,何尝不是这些怨恨呢。今日他这么&—zwnj;问,反倒让她没了那口气。
人&—zwnj;旦没了精神支柱,也没什么活头了。
唐晚是,他也是。
他俩都被困在08年,困在那场天灾人祸,困在各自的痛苦里。
傅津南不想看到这出,可事与愿违。
电话再次打过来,傅津南瞧着屏幕上闪动的备注忽然没勇气接了。
铃声响到头,傅津南才艰难按下接通。
事到如今,他依旧存着侥幸问:“满满,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真爱过我吗?”
“没有,从来没有。”那头抽噎两声,斩钉截铁回。
傅津南心头忽地冒出火,低声骂了句脏话。
既是骂她,也是骂自己。
那是17年的早夏,他俩在&—zwnj;起的第二年。
他诚心为她,两人的结局却未得善终。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