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无风,春雷响。
萧瑟的城郊外,一间不起眼的酒肆,好几人围在桌前,就着小菜聊着闲天,议论着近日来城中的八卦。
“刘兄可曾听说,昨日巡抚家的库房又失窃了,这回连个箱子都没剩,消失得干净。”
说话的人夹了筷菜咽下,“现场锁皆是完好的,小厮也说没见着人进出过,巡抚怀疑出了内鬼,衙门正清人呢。”
“嘁,什么内鬼。”
坐他对面的男子轻叱一声,言之凿凿,“肯定是那盗圣樊千晚动的手,除了那人,还有谁能做到洗劫一空,连个箱子都不留下?”
“范兄说的极是,”另一人紧跟着附和,“前些日子去扬州拜访友人,听闻扬州但凡有点家底儿的官员都被洗劫了,平日里搜罗或御赐得来的珍宝,只要在市井流传过,不出两日,立马失窃,且现场只留了一支桃花,插着盗圣樊千晚的字条。”
几人一阵唏嘘。
“这盗圣着实丧心病狂,据说连金凤楼花魁头上的金钗都不放过,但其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至今江湖上也没人见过此人真面目。”
姓范的男子神秘兮兮的凑近,“不过传言,这樊千晚生的就与常人不同,凶神恶煞,身长九尺,可怕得很。”
“这么凶残,那咱们几个得躲远点,免得吓坏了。”刘兄连忙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