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心底翻了个白眼。
这货不是大理寺少卿吗?怎么胆子跟针孔一般大。
“这底下,你猜藏着什么?”
牧清给自己点了根蜡,用脚底试探性的扒开那黄壤,千晚迅速往后退两步。
“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叫划破天际,惊起几只飞鸟。
千晚脚踩在墙沿上,两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牧清,然后嫌弃的撇开视线。
牧清吼完,也冷静了点,抬头正对上千晚鄙夷的眼神,干咳了两声,指着黄壤,想抢救一下形象,“咳,本大人方才是看花眼了。”
千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神骤变,从高处跳下去,半蹲下扒开黄壤,“有东西。”
“什么?”
牧清看了一眼,顿觉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只见那黄壤下藏着的尽是红土,扒出来的东西赫然是一小截趾骨,把那杂草全掀开后,密密麻麻爬出来的黑色虫子让他毛骨悚然。
这两颗槐树长在这种土壤里,竟然还没有丧失生机,这……是血养起来的树。
“天……”
饶是他在大狱里见过再血腥的场面,也不敌这一次给他的视觉冲击强悍,“这里……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千晚斜睨了他一眼,“所以刘知府和天师都死了。”
“你是说——”牧清回过神来。
“林晚。”玄机从走廊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