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次,你还要将我赶出金沿城么?”
邢久燕浑身一颤。
牧清远远看着祭坛上的情况,问道,“王爷,大巫会不会……”
秦汶指尖轻敲着栾木椅,语气笃定,“舅舅一向谨慎,更何况他是大巫师,哪怕在皇城,也无人能撼动他的权威。”
牧清附和着点了点头,“就是不知这次,邢久燕会如何抉择?”
暗门栖身于金沿城多年,若是此次被金沿城百姓所厌恶、甚至是抵制,估计会难以喘息。
“不,”秦汶摇头,低声笑了,“本王好奇的是,皇上会如何抉择。”
本就应是该死之人,却成了扰乱朝廷秩序,让大理寺如坐针毡恨之入骨的暗门主人。
朝廷与江湖一向泾渭分明,所以这暗门所做作为也仅是在底线边缘试探,朝廷不好清理,也不敢清理。
可一旦……
秦煊的身份暴露,那么一切,都该重新翻牌了。
秦汶甩开折扇,从椅子上站起,“快到时辰了,走吧。”
想起昨夜大巫说的话,牧清一个激灵,快步跟在秦汶身后,进了人群之中。
罗刹看着秦煊的脸色,皱紧了眉。
“少主的状态,似乎不太对……”
阴冥心疼的擦拭着烟杆儿,听见这话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没把她魂儿都吓飘了。
只见秦煊眼神通红,紧紧的掐着那大巫的脖子,脸上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癫狂。
“这哪是不太对,少主魔怔了……”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秦煊,发狂的、狠辣的、怨恨的,他身上刺眼的红衣,还比不上他眼底的色彩,那般瘆人。
“秦煊!你疯了?!”
邢久燕嗓子灼痛,几乎用了十成内力,一掌打在他胸口,“你在做什么!冷静下来!”
掌风扫起了一阵沙尘,饶是罗刹也不禁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