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侍女的尖叫声惊醒,孙瑢胸口一颤,惊魂未定的掀开床帘,“景秀?”
漆黑的房间,安静的有些过分,她只能听见自个砰砰的心跳声。
孙瑢披上外衫,心慌的爬下床,从床边摸了件趁手的物什,颤抖着往屏风外绕过去。
瞧见侍女好端端的站在窗边,孙瑢松了一口气,“景秀,刚是怎么了?”
那侍女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一动不动。
孙瑢愠怒,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却见她仿佛受了惊,机械的转过头。
“哬……”
这哪里是景秀!
枯柴一般干瘪的脸毫无血色,像是被人活生生吸干了精血。
“天呐……”孙瑢往后面退了两大步,仓皇间撞到了椅子,搭在桌上的烛台翻倒在地。
“来人,来人啊!”
孙瑢声音发抖,脚步蹒跚的推开房门,看到躺倒在血泊里死状凄惨的小厮。
惊慌失措的捂紧了嘴。
这是怎么回事……
“嘶——嘶——”
树干上,盘踞着一条巨蟒,猩红的蛇信子暗藏杀机。
它闲庭信步,慢悠悠的穿过地上的尸体,往前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