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可都是把贵主儿放心里。”
王瑾赶紧上前扶她起身,作势拍了下自个儿的脸皮,恭谨的讨着她笑,“娘娘就别打趣奴才了。”
斐贵妃搭着他的手,佯装嗔怒道,“老东西,就你会卖乖儿。”
……
千晚呈上折子当夜,皇帝捏着薄薄的两张纸,坐在龙椅上,仍是慈眉善目的笑着,不辨喜怒。
他手上盘着串玉珠,轻敲了下案牍,沉声问道,“河间知府上任几年了?”
“五年。”
皇帝把折子压在桌上,终于染了点怒模样,“河间水患三年,他这些年从户部要去的银两怕是重筑堤坝都够。
如今却是,水患未止,流民滋生,河间饥荒遍地,盐粮价高不下,他知府当得一无是处,居然还有脸来与朕哭穷。”
千晚意会心领。
果然皇帝在意的还是哭穷这事儿。
皇帝平复了下情绪,又问道,“可有贪墨?”
“有。”千晚递上文书和盐引公牌,“属下在河间水埠村发现了私人盐引,经查,舟楫归当地商贾与黄林舵所有。”
“哪些官员涉案?”
“除了呈上名单外,那商贾还是户部尚书外戚,具体仍在调查中。”
……又是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