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默默拢起衣袍,落寞的语调低到几乎听不清,“我并非……但如果是大人您,我可以。”
千晚轻碰了一下那道鞭痕,眸中带着不忍,“疼么?”
魏言攥紧衣摆,佯装畏缩的低着头,心下冷讽一笑,诏狱的刑罚比这残酷上百倍,手握锦衣卫实权的指挥佥事,必定见过更凶残血腥的场景,可却像是真的……怜惜他身上这些不痛不痒的鞭伤。
“不疼了。”
因为羞辱他的那些人,都有了应得的去处。
魏言低垂着眼,掩住眸底的暗色。
猝不及防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股冷槐香窜进他的鼻翼,竟莫名让他眼眶微热。
正当他惊疑间,听见耳畔响起那人温软的声音。
“可我心疼。”
魏言凤眸漆黑,幽幽的问道,“大人,如果,要活着,就会变成自己最憎恶的那种人,那……活下去的意义在哪?”
终有一日,会连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
“……为想守护的人。”
魏言怔了下,随即薄凉一笑,在千晚看不见的方向,将香末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