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突然觉得冷,令他窒息的冷。
他默了片刻,再没了想要解释的欲–望。
“姨母,一切如你所想。”
说完便推门离去,夜色和寒冷笼罩在他身上,更显得他身形单薄。
他从来都是孤独的,无人需要他,也无人愿信他。
女人跟着追了两步,眼睛紧紧盯着魏言的背影,就在这一瞬间,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忽然就生了悔意。
“修云……”
她好像,把侄儿仅存的善念,杀死了。
……
关塞。
呼啸的冷风刮得人生疼,银白色的雪裹满了山路,马蹄声荡在这山谷间,偶尔还能听到马儿厚重的喘气声。
和金陵的风景全然不同,越近塞北,山路越发陡峭逼仄。
“大人,前面便是韩将军扎营的地段了。”
方陵瞧见狼烟,一扫多日赶路的疲惫,指着不远处的军旗,猝不及防吸进一口寒气,声音有点发抖。
千晚嗯了一声,“这次是秘密行动,不宜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