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盛气凌人的大宫女又扇了人一巴掌，直听到小声啜泣求饶的声音。
魏言余光瞥了一眼皇帝的表情，见对方神情平静，似乎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娘娘仁慈，既然主儿喜欢拦路，那边好好站在这石路上，站足两个时辰。”
大宫女冷笑着放完狠话，斐贵妃娇哼了一声，摆摆手让举着轿辇的人继续往前走。
至始至终，并不在意她是哪位妃嫔，甚至连她的封号都不屑于听。
跪在地上的宫女慢慢起身扶住她的小主，“娘娘，是奴婢挑错了路。”
慧嫔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有些苍白。
方才去腊园她滑了一下，现下不大舒服，因此在斐贵妃体罚她时，她连一句都没有辩解。
因为辩解了，怕是会被罚得更重。
“娘娘，是哪里不舒服么？”宫女见她笑有倦意，额前都是缜密的汗珠，“怎的流了这么多虚汗？”
“许是在腊园……”慧嫔站了一会儿，竟是软软的晕了过去。
“娘娘！”
宫女无措的半抱着她，斐贵妃的辇架已经走远，可她不敢扔下主子一个去太医院。
假山后，皇帝转着檀珠，问道，“哪宫的？”
近侍急忙答道，“回皇上，这是咸福宫的慧嫔，进宫刚半年呢。”
“让个太医来瞧瞧。”
皇帝淡淡的说了一句，像是并不在意她的死活一般。
说罢收回视线，背着手往养心殿走去。
近侍自然是不愿触斐贵主的霉头，尤其是慧嫔这种本家都倒台了的，暗暗给了魏言一个眼神威胁。
魏言敛眸，“是，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