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众武士全都从暗处走了出来,整齐地排成四列,竟有两百人之多。
其中一名军官模样的中年大汉上前一步,朗声说道:“禀中郎将,郴州军金刀营校尉郭镇岳,率领手下两百名百夫长,在此听后差遣,请中郎将示下!”听声音,正是那郭大哥。
江入海暗道:“此人修为已经达到了铸甲中期,怪不得能当上校尉。他手下有两百余名百夫长,那么统帅的军队该有两万之众了。”
那中郎将道:“郭大哥不必多礼。此处全赖郭大哥主持大局,我们五人只是从旁协助。到时候还是要仰仗郭大哥和诸位兄弟啊!”
他说的倒也是实情,虎贲军的权力,只限于都城和国君的禁宫,并不能指挥其他军队。但国君为了扩大军权,常常派遣虎贲军中杰出的人才,到各处担任要职。这银甲武士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中郎将,显然颇受国君器重,日后就算做个州尉,甚至是大将军,也毫不稀奇。
因此郭大哥还是说了一大堆客套话,要请这位年轻的中郎将主持大局,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如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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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中郎将只是来此巡视,见郭镇岳将伏击的布置得妥妥帖帖,说了一会儿,便带领青鹰四侍骑上巨鹰呼啸而去。
江入海松了一口气,示意方布衣和江柳儿二人跟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在灌木丛中挪步后退。
待得离开众士兵一里有余,这才稍微放心,快步向出来时的地道走去。
三人刚到那地道的入口处,只见天上一道红光坠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是一个道姑模样的女子。
那道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支羽箭从她的后背射入,从前胸透出,胸前的衣衫红了一片,受伤显然极重。
江柳儿惊道:“牟师叔!”原来这道姑正是牟三姑。江柳儿既不是屈长生的弟子,也不是牟三姑的弟子,只是牟三姑毕竟传授过她破阵之术,因此便叫她牟师叔,从没想过乱了辈分。
牟三姑看了他们一眼,略带讶异,说道:“怎么是你们,你们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