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名瑞不回答,但他心里就是这个意思。
“我是真心喜欢他,和其他事情无关,你不理解没关系,不要来扰乱我们的生活就好,我不会公开宣扬,但也不会刻意隐瞒。假如你不能接受,那我们今后只能各走各的路了,强行捆绑在一起,只会让大家都不好受。”
“你还年轻。”花名瑞叹了口气:“现在又沉迷其中,我暂时不跟你说太多道理。还有当初你在外面有人意图劫持你的事情,我总觉得是北京这边的人动的手,现在你回来了说不定他们死性不改又要有动作。接下去会有个大宴会,你必须得来,多结交些人脉,对你来说没有坏处。”说罢站起身往外走。
花含章在他身后喊道:“多认识一些视利益至上的人为伍,很有意思吗?在你陷入困境的时候难道可以指望这些人来雪中送炭?你每天兢兢业业,万般算计,日子就很开心吗?恐怕没有一个晚上能睡个安稳觉吧?花名瑞!你们的日子过得够窝囊的了,我决计不会和你们一样。”
花名瑞脚步一顿,回头说道:“没大没小,要叫我爸爸!”
两人回到茶厅,徐文达和姜羽珊不在,贺成双、叶清让和花明又、岳勋也不见了,而花暗柳竟然坐在江若愚身边,两人正说着话。
花含章满脸阴沉,大步坐过去,问:“小叶去哪儿了?”
江若愚抬头,见人脸色不善地站在跟前,拉过他的手坐下,好脾气地回答道:“花先生和岳先生请贺老大出去聊事情了。”
花暗柳见到花含章,抿嘴一笑,对江若愚态度温和地说道:“江先生,你真是个风趣的人,我们下次有空再聊。”随后袅袅起身,回她原来的位子上去了。
花含章鼻子差点没气歪,还不得不压低声音:“她跟你聊什么了?你就不应该让她坐过来。”
“她很关心你的事,问了这半年来我们在外面的情形。”
花含章咬牙切齿,她分明是要打探情况,还假扮姐弟情深的戏码,着实倒人胃口,担心道:“她一贯会装样子,不会她问什么你就都说出来了吧?”
“怎么会,”江若愚情绪不高,“你不是说过,不喜欢家里这些人,她问我什么我都说不知道、忘了,问急了我就一声不吭,她又拿我没办法。不过她倒是夸了你很多。”
“这就对了。”花含章满意一笑,又说:“这样她还夸你风趣,真好笑。”心里却很不屑:“花暗柳大概是还不知道我和若愚的感情,要不然她更得把我夸上天,省的花名瑞给我介绍个家世好的女人,再去跟他们争权夺利。”
“我今天是不是害你丢脸了。”江若愚指的是他分茶一事。
“没有,人人都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哪里能样样精通?你不要放在心上。但是下次你要记得,凡事不要着急动手,别人让你做什么你也别都信。你只要给我一个人做事,听我一个人的话就行了,知道了吗?”
江若愚点点头,神情恢复几许。不一会儿贺成双几人也重新回来,这一场茶会大家都没品出什么滋味,各怀心事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