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花含章摇头晃脑故作姿态,“一遇到情敌你就知道呛我,我说句实话而已,别以为你转移话题我就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可是连贺成双那个死人脸都不怕,还能被你这强装出来的冷脸吓到?”
“你别去凑热闹!”
花含章才不听他,端起一副给外人看的笑脸甩开腿走了过去,离人几步远时伸出手客气道:“余小姐,幸会幸会。”
余灵也不假装不认识人,大方地伸手交握:“您一定是花含章先生,年轻有为,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花含章挑眉在心里吹了声口哨,“我是无家可归跟着小叶混口饭吃,说起来,余小姐和小叶认识吗?”
余灵朝走过来的叶清让与江若愚点头致意,回答:“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如果我能早早知道叶先生现在会成为如此有名的神医,当初绝对要好好结交一番才行。”
“实在厉害!”花含章暗叹一句,侧身让出位置。
叶清让不管余灵现在还有什么想法,对于当初她意图跟贺成双假戏真做的事情总是难以介怀,当下也没什么虚与委蛇的心情,直接下逐客令:“余小姐大老远跑这一趟,家里不知该怎么担心了,下次再要买玉料,差人运送也很方便。”
“我也不是次次都自己来,”余灵看出叶清让的不喜,干脆抛出目的,“这次当然是为了成双......还有你们三位。我爸还有我伯父特地嘱咐我邀请大家去家中做客,一来是几位大名正盛,二来是我伯父家去年夏日凑巧收留了五位缅甸难民,有些本事倒很独特,伯父说贺先生实力超群见多识广,非常期盼你登门指点一二,最后么,是我个人一点私事,我最近要冲击六阶,可惜体内积了不少暗伤,想请叶医生为我调理一番。”
花含章悄悄在背后竖起大拇指,这余灵可真会按脉门,吸收玉石的阵法、神秘难民,不正是叶清让感兴趣的事吗?
到最后人没赶走,还多留了一夜,第二天更要随她一起上路,叶清让背对着贺成双躺在大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凭什么他要因为余灵的出现自己在这生闷气,何况贺成双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想到这点顿时就翻了个身,没有滚进贺成双怀里却撞倒了他手臂上。
“还不睡,想什么呢?”
贺成双一只胳膊支着脑袋,唇边挂笑,打趣道:“没想什么,在看你吃醋。”
“我何必吃她的醋......”
“我也奇怪,何必呢?”
叶清让泄了气,也撑起身:“你别看含章来这以后面上挺高兴的,其实他虚得很,你们俩在这扎根了十几年,随便拎个人出来交情都不浅,难免他会想东想西。”
“你说你自己就算了,还非要拿他做例子。”贺成双笑意难忍,“他连醋坛子都算不上,根本就是坛子里的老陈醋,你跟他待久了,也染的一身味儿。”
“我是气自己,余灵这人太厉害,像她这样的人精,应该懂得掩饰对你的心意,却既让你明白又独独不痛快说出来,我真怕一个不小心钻入套中,偏偏她又搬出那件事......早知道那时就不该应下。”
将人揽入怀中,贺成双手掌顺着背脊往下滑,低声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找点趣事打发时间也好,几个不成调的人搞出个不三不四的阵法,也就一帮没见过世面的稀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