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沾一化一术之威,单单这黑白之色的生死杀机,就极为不凡,这黑白之气仅仅五道,尚未发挥全部威能,便可震动我的魔幕,其锋利的程度,比之一些魔器都要犀利!这还尚是其次,最重要的,这黑白之气内,有一股我无法理解的变化,居然可以引动我体内生死机!
若真的让这黑白之气形成数千...那...极为可怕!
这王墨,还是不要与其为敌,保持现在的关系为佳!”蚩信沉思少顷,立刻走出房间,匆匆离去,为王墨进入赘牢走动。
王墨并未回房,而是盘膝坐在院子内,四周尽管一片安静,可他的耳边,却是始终有隐隐约约的琴音缭绕。
这琴音虽淡,可却独有韵味,久久不散。
这一夜,王墨没有修炼,没有吐纳,甚至脑中都没有去思索杀伐之戮,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院子里,默默的看着天空的星光,聆听......心中的琴音......他的身影,在月色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这影子,在这安静的院子内,显得格外的萧瑟。
一坛美酒,在王墨身边放着,他时而拿起闻琴对饮......
“我王墨三岁习武,五岁shā • rén,九岁之后所杀之人已然不计其数,一十八岁踏入仙途,时至今曰,却是早就忘却了岁月,不知具体......”王墨拿起酒坛,喝下一大口,酒水从其嘴角流下,滴在衣襟上。
王墨看着天空的星光,眼中露出一丝孤独的寞色。
“修仙者,逆天而行,注定要一生孤独.......”
琴音无声,但王墨却可依稀听到,他抹去嘴角酒水,喃喃道:“一生孤独,方可有一颗求仙之心.......但这孤独的滋味,又有几人,能真正的品味,就如这酒,入口辛辣,进腹却化作热流......
“我不知那些万年仙者,如何熬过这万年的孤寂,但却知晓,若内心没有半点感动之处,修仙,只不过修的是自以为仙,而非神仙!
天地不仁,逆天而行之仙者,若同样心无感动,则依然不仁,以不仁之心修天地不仁之仙,怎能称之为逆天修行,何来逆字?那只不过是顺天而行罢了!
自古顺天者,为天地之宠儿,这宠儿的背后,却是蝼蚁之身!我之仙,非顺天,而是以心中之感动,逆天而行,逆仙而修,求的,不仅是长生,更多的,却是摆脱那背后的蝼蚁之身,此,使之为逆!”
王墨一口把坛中酒喝尽,向前一扔,酒坛落在地上,“啪”的一下摔碎,身子靠在一旁,眼中没落之色渐渐消失......
月色慢慢的深邃起来,如同指缝之沙,缓缓的流走,初阳升起之时,王墨睁开了双眼,这一夜,他醉了......苏醒的一刻,昨日的一切,被他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封印在一个触摸不到的位置......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三天,王墨没有修炼,他每天清晨,都会离开蚩信府,来到了河道之旁坐下,等待画舫路过时,那短暂的琴音回荡。
那悲伤的琴音,流淌在他的心神,从那封印的记忆内穿过,进入到他的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