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王墨看到了一片零碎的尸体，大地上，全部都是尸骸，一具具，很少有完整，大都是残肢断臂。
依稀还有完整的头颅中那仍然蕴含了生前恐惧的双目，以及那瞳孔中被死亡定格倒影的一个模糊地身影。
应该说，这里是一个凡间的皇宫，本应是金碧辉煌，但此刻却被鲜血沾染，成为了死亡的宫殿。
一声轰鸣巨响从远处传来，大量的尘雾卷动四散中，王墨看到远处一座宫殿崩溃倒塌，在那崩溃中，一个身穿血衣的男子，右手掐着一个穿着皇袍的老者，其神色冰冷中透出疯狂的杀机。
“当年你之一族带给我全家的祸乱，今日，如数奉还！”那男子右手一捏，砰的一声，皇袍老者全身直接爆开，鲜血四散，沾染在了那男子身上，脸上。
与此同时，天空尽头突然出现了数百道长虹剑光，那是数百上古仙者踏剑而来，呼啸之声惊天动地，刹那就临近这皇宫上空。
可就在他们来临的一刹那，那男子猛地抬头，双眼内露出妖异的红芒，那红芒一闪之下就从这男子双目直接飞出，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在天空轰鸣而过，从一个个仙者身体内直接穿透。
仅仅是瞬息间，这红色的闪电雷霆轰轰，那数百仙者一个个身子蓦然颤抖。骤然崩溃。
王墨看着四周，看着那血色的男子，眼中露出明悟。
“这只是第一重幻境...”王墨抬起脚步，踩着地面上已经粘稠的鲜血，向着那男子走去。
一步一步，鲜血染红了大地，那散出的血腥，承载了车继航的仇恨，浓郁的挥散不掉半点。
“天若阻我，我来灭天，仙若阻我，我来弑仙！！”车继航一脸杀机，抬头中望着天空崩溃的数百仙者，在他的身上，滔天杀戮轰轰而起。
“我要让这天地血流成河，我要让这一切负我之众生轮回杀劫！！”车继航的声音在这天地内回荡，透出其心神的疯狂。
随着王墨走近，他看着一身血衣的车继航背影，如同看到了当年在天灵剑宗的自已。那背影极为萧瑟，孤独，尽管大仇得报，但却没有任何快乐，有的，只是悲哀与惆怅，还有那一股对天，对地，对一切生灵的厌倦与恨！
“继航兄弟...”王墨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