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偌大的广州城因为一场官司而变得风云涌动!而作为风暴中心点的洪县令,此时早已经心如死灰。
刚刚,他还只是将半个屁股搁在椅子上,脸上还始终挂着笑。
现在好了,他整个人都瘫坐到了椅子上,一张胖脸更是变得煞白煞白的!
“说吧,把昨天说的话,再说一遍。”看着被带上堂的刀疤脸等人,刘弘基嘿嘿一笑,抱着胳膊对几人说道。
“啊?还要说?”刀疤脸昨夜可能是一夜未眠,一张丑脸这时更是憔悴的没法看了!
不过,还不等他再多嘟囔几句,眼角余光就瞥到了刘弘基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登时,什么抱怨话都没了,赶紧老老实实,将自己这些人如何被人雇佣,又如何去挑衅的事情在公堂上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啊?一个当官的竟然当街买凶shā • rén!”
“我就说,当官的没个好东西!也就这个小哥看起来家里有点势力,要是换成一般人,不早死的透透了?”
“哼哼,一般人?一般人还用人家当官的雇凶shā • rén?知不知道官子两张口,随便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尔等升斗小民生不如死!”
正堂外,那些被有意放进来的围观百姓听完刀疤脸的话,顿时就跟炸了锅一样,一边朝着大堂里面指手画脚,一边七嘴八舌的与周围人交流着各自意见,刹那间,本该肃穆庄严的咱们顿时就变成了鸭圈,纷乱的一塌糊涂。
“肃静!肃静!”
面无血色的洪胖子机械般拍了拍惊堂木,将一众杂音全都压了下去。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阴谋里,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既然如此,他也豁出去了,起码站着死,比跪着死要有排面一点。
“绣娘,我怕是要对不住你了!还有婉姑娘,婷姐,刘姑娘,孙二娘……如果这次得脱大难,我一定休了家里的母老虎,光明正大的迎娶你们几个!!!”
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洪胖子哆嗦着嘴唇,问那一伙地痞:“你们几个!确定是一个官员雇佣了你们?知不知道按照大唐律,以民告官,勿论输赢,重责二十!若是诬陷,以反坐两倍论处!”
“反坐两倍?啥意思?反着坐在凉被上?坐谁家凉被上?”
刀疤脸可能是第一次听说反坐罪,一时有些不太理解,下意识抬头看向洪县令问道。
“笨蛋!反坐两倍就是你告的人应该被判什么罪,你就被判他两倍的罪名!”
也不等洪县令开口为其解释,身后,他的老大混江龙正靠在一个人身上,有气无力的朝着刀疤脸说道。
经过昨天一夜的恢复,他现在已经有了点力气,不过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说起话来,依旧有气无力的样子。
“哦,那官员买凶shā • rén是什么罪?”刀疤脸下意识回头问道。
混江龙翻了一个白眼,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死罪!杀头!”
“呃……两倍就是死两次?杀两个头是吧?”刀疤脸恍然大悟,不过很快他就算明白了,自己好像就一条命,脑袋,也就一颗,这不够砍得怎么办?难道还兴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