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刚从屋里出来的汉子哈哈大笑,似乎忘记了刚刚在那娼妓身上的萎靡不振。不过,还不等他的笑声引来周围住户的怒骂,一个高亢的尖叫声就在他身后猛然响起。
“走水了!!!”
分不清到底是谁第一个喊出这三个字,紧跟着,整片棚户区都跟着乱了起来!
无数衣衫不整的住户从屋中冲了出来,二话不说,提着水桶,陶罐之类的盛水工具,就往失火的地方冲去!
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着火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每个月,都得有那么一次两次,所以这里的住户也习惯了这种事情,就连救火的行动,都轻车熟路起来。
毕竟在这里,大家的房子都挤在一起,如果不赶紧将火灭掉,很快大火就会连成一片,将自己那点仅存的家当也烧的一干二净,所以在面对大火时,倒没有束手旁观的恶心事发生。
“快救火啊,快救火啊!”
“那边赶紧泼水!哎呀!你个扑街仔!都什么时候了,还发什么呆!”
突然腾起的大火前,无数人跟那蚂蚁一般,提着各种各样的锅碗瓢盆上前灭火,混乱当中,各种乡言俚语更是不绝于耳!
至于隔壁的二小子,他只是呆愣了的看了眼不穿衣服,就从屋里仓皇跑出来的宋寡妇,就被一个汉子一巴掌拍在后脑上,差点没把瞪得老大的眼珠子也给拍出来!
“狗日的!就知道你跟她有一腿,现在小爷看一眼都不行?”
穷人家的孩子都早熟,被打了一记,非但没害怕,还敢扭头怒骂!结果当然也不用说,那恼羞成怒汉子自然又是高高举起了巴掌。
“这个火,怎么感觉有点蹊跷啊?”
终于,在无数人的努力下,大火慢慢被熄灭,看着废墟上缓缓升腾的一缕青烟,邻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放下手中的馊水桶,皱眉扫视起火的地方。
在那里,除了后来被波及的几处人家,最早冒出火光的却是一个早就无人居住的棚户。
“没有人住,怎么会着火?难道是谁家的熊孩子在玩火?”
老人喃喃自语,可还不等他想明白,在众人身后远处,却又是一声女人的尖叫:“这里也走水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城西今夜着火了!
数不清的火光从各处冒出!往往是扑灭一处,另一处就再次燃起。
看到这种场景,就算再愚钝的人也知道,这是有人在刻意放火!
“苍天啊,我们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对我们!”大火当中,最早发现不对劲的老人老泪纵横,几乎晕厥。
等接下来,率领衙役,民夫,乃至马夫仆人赶来救火的老县官来到城西,看到眼前将整片夜空都染成红色的大火更是目眦尽裂!
踉跄几步上前,老县官扶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向着通红的天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一声:“恶贼!”
随即,整个人一歪,斜斜的栽倒在了地上,在他最后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那些仓皇无助的居民在徒劳的将一桶桶水,泼向那山一样高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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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我怎么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呢?”
就在广州城陷入混乱之际,在距离城池约摸数十里一处苗族寨子中,任青神色不安的看着外面的夜空对萧寒说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刚开始,他就突然的一阵心悸,总感觉什么事情发生了。
“能有什么事发生?难道你怕那什么苗寨长老喂给咱两斤蛊虫?”一下午没见人影的萧寒正躺在一张吊床上,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的说道。
“两斤?你以为那是大米饭啊!”作为萧寒好基友的刘弘基闻言,在一旁瓮声瓮气的接口说道:“我可听说,那苗寨的蛊虫金贵的很,有些终其一生,也只能养出一只两只。”
“这不就结了?”萧寒扭了扭身子,让吊床微微在当中摇晃起来,伴着吱呀吱呀的动静,他幽幽的说道:“既然那玩意那么珍贵,你就别听那小妮子吓唬!哼哼,还喂咱们蛊虫?真当我怕那玩意?”
“你不怕?那你刚刚吃饭的时候,怎么只肯吃米饭?那些菜啊,汤啊,你怎么一筷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