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国债券什么事?”
“怎么不关它事?你别看现在发行的国债券还只是一个半成品,但是它天生就与铜钱不同,它可以记录追踪使用使用过程!如此一来,商人们的交易情况,将不再只是口说无凭,而是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
“哦?”
听到这里,萧寒的脸色总算是有了些认真的神色,只见他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同样看向殷灿问道:“照你这么说,这券有这么好的功能,那皇帝为什么还要限制它的发放?”
“这,就是皇帝的高明之处!”殷灿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也不再是那副孤傲之色,而是微带钦佩的道:“因为这东西,毕竟是属于一种从未有过的新事物,并且还是用他的名誉做保证的,如果一次性发行太多,万一中间有个闪失,对他的损失一定是巨大无比!
并且,如果债券在市面上太多,那它的流通监管,一定会变得无比麻烦,反倒不利于皇帝对于当下商人情况的一个了解。”
“嗯,有道理,但是你也没说,这东西与改制商税,又有什么关系?”萧寒摸了摸鼻子,又问。
“这关系大了!”殷灿看了萧寒一眼,继续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大唐商税,只是地方衙门去店铺查账收取。可是说句不客气的,那账本在店家手里,岂不是人家说改,就改
难不成,地方官府还要派出个小吏,天天蹲在人家门口用笔记下,人家今天做了几笔买卖?
如今的大唐朝堂,用云波诡谲来形容,估计一点都不过分。
眼看着一众老将纷纷被调往河北,山东等地,萧寒原以为是小李子真的准备对高句丽下手了,结果现在看起来,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天底下,哪有光调将,不调兵的战争动员?
更别说,供应战争最主要的粮草,到现在还八字没有一撇。
所以,在发现朝堂上发生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后,萧寒果断发挥了“风紧,扯呼”的本事,先将自己从这个诡异的漩涡当中挣脱出来,然后再一点一点看眼下的时局。
如今,在这段时间的暗中观察下,萧寒也渐渐看懂了一些。
那位高坐九五之尊皇座的小李子,分明是在下一盘棋,下一盘大到超出所有人想象的棋!
并且,现在这盘棋,已然是分成了两个部分,那些出发的老将为一部分,现在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的国债券,又是一部分。
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第三部分,第四部分,或者是,它们最终将合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