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荷,看到没有?在咱的地盘,咱就让他使劲翻,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角落里,与布行掌柜一起来的年轻人看着这一幕,心中大悦,满脸得意的跟小荷说着。
小荷大半个脸都蒙在面纱下,看不清表情,闻言只是漫不经意的点点头,也不知是认同,还是敷衍。
“叮……”
很快,又是一道金铃声响起。
刚刚因为分酒,而变得有些嘈杂的场面渐渐平静下来,众人的目光,也再次投到了台子中央,紫衣的身上。
此时的紫衣手中,还端着一只稍大一点的酒盅。
如水般透明的酒液在其中微微晃动,看的台下不少人喉头耸动。
“刚刚萧家美酒,各位也都尝过了,不知感觉如何?”轻轻抬起酒杯,紫衣笑着向台下问道。
“不错!”
“味道真是没话说,就是这量,也太少了……”
“够劲,够烈,比胡子的三勒浆烈多了!”
台底下响起了嘈杂的回应,虽然乱些,但比之前介绍别的东西时,那诡异的安静无疑要好上太多!
看到局面一点点被打开,紫衣心中长出一口气,微笑着向台下说话的人一一点头致谢。
等到回应声渐歇,她又继续说道:“今天的酒,请大家品尝指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萧家!决定在扬州新建一个酿酒作坊,靠着这方好山好水,来酿最好的酒!”
“不好!这里面有陷阱!”
台底下薛管事这时终于回过神来,听到紫衣的这话,心中登时一惊!刚想上前提醒,眼前却突然多了一个人,正是那布行掌柜。
“哈哈,薛掌柜这是怎么了?”布行掌柜挡薛管事面前,微笑着问道。
薛管事眉头紧皱,着急的一拱手:“这个,老朽有些急事,恕不能奉陪……”
布行掌柜闻言,却根本没有任何让开的意思,反倒揽起薛管事的胳膊,跟一对挚交老友一般向厅中角落走去:“不急不急!老朽这有几个问题,正想跟薛管事讨论一下。”
“殷掌柜恕罪,在外实在是有急事!”薛管事试着挣脱一下,却没想到看似老弱的布行掌柜却跟一棵劲松一般,浑然不动。
知道对方有备而来,薛管事额头立刻冒出冷汗!心思急转,正想如何通知紫衣不要再继续下去时。
那边紫衣,却已经照预先安排的那般,开始进入了喊价环节。
“这个酒坊,预计一年能出数千斗酒!萧家人手不足,只能专注于酒坊!售卖这一块,各位有兴趣的可以出价,价高者得。”
(一斗酒,在唐朝大概是四斤左右,一斛为十斗。
至于唐朝酒的价格。
李白说过:金樽美酒斗十千。王维也写过:新丰美酒斗十千。
但这两位是浪漫主义诗人,其中估计有夸大的成分。相比之下,杜甫就实在多了。
“早来就饮一斗酒,恰有三百青铜钱”
杜甫写的,三百钱一斗酒,正与唐《食货志》记载中的一样:“德宗建中三年,酒价每斛三千钱。当然,这三百钱的酒,应当是最普通的,像是波斯进口的三勒浆、从大食进口的马朗酒等等,价格应当远远超出。)